他們想理解的只有標籤,而非痛苦。醫學發明標籤,是為了理解痛苦,而標籤卻在人企圖理解人時,將痛苦取而代之地省略。這個世界追逐目標的過程,似乎永遠會取代目標本身,進而成為某種慣性,寫入我們的邊緣系統之內,進而讓我們習以為常的愚蠢與無知,取代對於彼此的理解與憐憫。沒有人願意去理解那個痛苦是什麼,反而錯亂地拼命去理解標籤,而且通常連標籤都理解得很少。(p.200)
教育或者感同身受,是不一樣的兩件事情。前者的失敗,產生了叛逆,後者的成功,即便彼此不認同彼此,卻依然增進了理解,在理解之下,才可能為彼此的血淚保留一絲敬意,明白雙方都沒有資格阻止對方為了自己生命中的疼痛而執著。即使現實中泰半時候我們都辦不到。(p.221)
──張紹中,《在流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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