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24日 星期五

為「什麼」而寫?

這中間可以填入太多東西。

從前學寫字時,我不明白也不曾想過為什麼而寫。
從前寫作文時,我不明白也不曾想過為什麼而寫。

現在呢?

總是為「什麼」而寫。
不為「什麼」的話,無法寫也不需要寫。

2010年12月21日 星期二

為什麼看戲?(小談《荒原》與其他)


Y說大王墨林是不是在眷戀呀?眷戀理想、眷戀革命的美好?我說我覺得不是眷戀。但我覺得自己好像又懂一點點Y說的「眷戀」,因為他不斷地在說著「過去的事」。

但我無法檢證王墨林所說的歷史,因為我既不處在他所說的歷史中,也沒有對那段歷史有什麼深入的研究。可我在看《荒原》時還是感動的,並不是被戲中的歷史、革命感動,而是,被王墨林這個人在做這齣戲時的思辨態度感動。

世界不斷在走,政治從來就沒有光明過。王墨林透過柱子與阿彬所呈現出的矛盾與拉扯,從以前到現在其實都是,只是時間不同、事件不同、人物不同。老實說,這樣的一齣戲,會為這個社會或現在的政治帶來什麼改變嗎?不會,也不可能。

但是它會觸動到「個人」,它觸動到「我」。

陳柏偉在看戲筆記中寫到他「感動不起來,甚至覺得大墨有點可悲。」我認同他的觀點也理解他所說的可悲,但我還是感動,因為我看到「一個人對待一件對他自己而言很複雜很矛盾很糾葛的東西,但他還是去看,去面對,試著去梳理與瞭解,跟自己對話。」

老實說,這一兩年看一些與社會議題相關的戲劇,我常感動不起來。因為,如果想透過戲喚起社會意識或激發新的想法,我直接去看相關的報導、資料,或看獨立特派員,都來得更多也更深入。為什麼要看戲呢?我想看到什麼?最近我常問自己。

11月時看了《第八日》。《第八日》讓我看到編導的聰明,比如在劇情、舞台設計、角色設計。但是,如果這齣戲想要做的是喚起觀眾對於環保的關注、對於人權的關注,對我來說並沒有更多。

今年年初的《惡之華》,身體與精神受到的撼動,我到現在都還感覺得到。越是莫明的東西,越難很清楚的說出來;很難清楚說出卻又要說的時候,唯有認真誠實的面對自己,努力地用自己可以陳述的方式表達。身為觀眾,我到現在還是不太想去寫《惡之華》,它用那樣的方式表達給我的東西,是我想寫也寫不出來的。

並不是要將這三齣戲做比較,而是,最近看完戲後總是想著:為什麼有群人要做戲?我為什麼看戲?看戲當然可以不需要什麼理由,就像看二輪電影一樣。但說真的,一齣戲跟一場電影,真的不一樣。我看二輪電影多半為了娛樂;看戲的話,既然那些人就在我的眼前,我想看到的就是「人」;不管是「在台上的表演者」還是「在台下的創作者」。

PS.雖然我喜歡王墨林的《荒原》,但是我實在不喜歡這齣戲的音樂設計。雖然在演後座談時,耿一偉聊到了音樂與台上兩位角色的衝突時,王墨林表示那是刻意設計的(他並沒有表示得很清楚,如果我沒有誤會的話)。

舞台的右邊坐著三位年輕人,彈著吉他吹著笛子唱著歌,歌詞雖然跟劇情有關,但旋律優美音色漂亮,像是唱詩班,實在跟陳界仁用舊報紙搭堆出的荒原格格不入。王墨林的意思好像是,那格格不入感覺重點在凸顯這一代年輕人的「輕」與「沒有力氣」。如果是這樣的話,好吧!那我真的感覺到「格格不入」,但也只有「格格不入」而已,並沒有接收到那特別設計的用意。

用一個調性和戲的性格沒有關係的音樂,對看的我來說,只是影響我的觀看。但這是王墨林的戲,創作者有權力詮釋他所認為的。但王墨林如果真的是這樣認識年輕人的話,那我有點不悅卻又感到失望,因為,我不認同王墨林的看法;但是,那三位參與音樂演出的年輕人,是不是接受了他的看法呢?

2010年12月17日 星期五

因為我是人

如果不會「想」的話,就不會在做了某件事情後,後悔?
動物會不會後悔呢?會不會後悔了以後,又再做了一次令牠自己後悔的事?

人在後悔時這樣想著:
至少我在後悔嘛!
我一次一次地下定決心,一次一次地再犯。然後後悔。

人這樣安慰自己:
因為我是人,所以我會後悔。
我會後悔,並不是因為我做的那件事,而是因為我是人

2010年12月14日 星期二

民國百年運動會

國父遺屬:
  
余致力放空運動,凡幾十年,其目的在求腦袋之自由平等。
積幾十年之經驗,深知欲達到此目的,
必須喚起民眾及聯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共同放空。
  
現在腦袋尚未放空,凡我同志,
務須依照余所著賤國方略、賤國大綱、三眠主義及第一次全國呆表大會宣言,
繼續努力,以求貫徹。
最近主張開百年運動會及廢除不想動條約,尤須於最短期間,促其實現。是所至囑!

2011 民國百年運動會百年難得一賤 開始報名!
報名截止:20101225
主辦單位:新店體力有限公司
集合時間地點:中華民國100111:00pm準備起義/台大小福
比賽時間地點:下午130分開始革命/台大體育場




 比賽項目:
.以一擋百 :「排」除萬難
.百站百剩 、百尺乾頭 、一字百金  :「趣味」橫生
.百年速人 :再「接」再厲
(附加元旦運動會的必備戲碼:元旦升旗跟大會操)

報名資格:
熱愛放空與有革命熱血的朋友們都可組隊報名,並請每位參加者需攜帶至少1件獎品

報名方式
湊足7~8人的隊伍後,請向新店奶茶幫-oror偷報名

分為團隊報名與個人報名兩種方式:
1.
團隊報名基本人數為7
2.
個人報名部分可以自己1個人然後主辦單位會幫你分配。
.請填寫名字、性別、聯繫電話、自我體力評估等等等
.團隊報名請附上團隊名稱

同志們一起來熱血運動吧~
元旦運動會FB粉絲團募集~歡迎各位舊雨新知  加入分享以前參與運動會的照片與文章
http://www.facebook.com/pages/yuan-dan-yun-dong-hui/170794256275567?v=wall

本屆元旦運動會不收報名費,
請各位運動員自行準備開水或任何可解渴補充體力的飲料 !

(海報設計與文宣:梁小黑)

「定」與「不定」

這個時候是這個想法,下個時候又想去別的地方了。這樣不定,跑來跑去。前一刻還想著今晚來好好讀書寫筆記,接著又想來打小彈珠吧!然後,現在居然寫著這篇文章,因為覺得現在不寫或許就沒有了。

如果不是因為不定,我現在可能不會寫這篇文章,應該是照著第一個計畫正在讀書寫筆記吧!但正在寫這篇文章的我是的,如果不定的話我可能書寫不了。但是這個的我,也有可能寫一寫就斷掉了,因為這當中有不定;我可能寫到後來寫不下去,但那不是因為不定,是因為其他原因而寫不下去。

不定的是我寫這篇文章時我的流動,因為這個流動我才能寫。

是我感覺到這個東西對此刻的我的重要,我決定開始寫了。

2010年12月6日 星期一

主觀與客觀

主觀:「主」「觀」
以「我」為「主」,對某件事情的態度與看法。

客觀:「客」「觀」
對我而言,他人對某件事情的看法與態度。

主觀與客觀
對某件事情,我的主觀與他人客觀,可能是相同的,也可能對立。比如「我」與「他」對A的看法相同,對B的看法不同。主觀與客觀,不盡然相斥。

對某個人說「你要客觀一點」,意味著「希望那個人能夠意識到,除了自己的觀點之外,其他人可能存有其他觀點。」但是,那不代表「那個人必須接受其他人的觀點」。

他既然有了自己的觀點,「他是這樣想事情的」;「他既然這樣想事情」,「又如何那樣想事情呢」?比如,他認為「殺人者死」,又怎麼會認同「死刑不該存在」?

但是,他是有可能接受「某些人主張廢除死刑」的,儘管他不跟他們站在同一邊;他可以接受跟他不一樣的人,提出跟自己不同的論調。如果,他認為人充滿了多樣性。

不過,長時間習慣站在某個角度看事情的人,有時候會忘了還有其他角度;某某領域的專家學者,經常如此。當他對某件事的觀點越深入精闢,越有可能無法接受其他的見解。這也沒有不好,這也是正常,當他研究得越深入,立基當然也就越穩,因為他說得出所以然來。

怕的是那種其實也沒有深入研究,卻又固執己見完全不接受其他可能性的人。

另外有一種人,自己的觀點尚未建立,他的想法還是「他人的想法」。這樣的狀態可能好可能壞,壞的是只接觸到一種想法,想都沒想就相信了;好的是如果他接觸到很多觀點,在探索與認識之後,再建立自己的想法。

有可能是什麼都信,其實沒有想法;也有可能是什麼都信,只是「還」沒有想法。

2010年12月1日 星期三

想法是慢慢出來的

上個月跟總編茂子聊改版的想法,茂子說:「我們這份刊物有沒有可能像雜木林一樣?」

從那個想法拋出後,到我正在寫的現在,快一個月。我現在想說的,倒不是毛毛蟲改版要怎麼做,而是,從初接到那個想法到現在這個點,我對「雜木林」的想法,不斷地在改變。

我到現在依稀記得,討論想法的那個下午,和那個晚上,我並不是一下子就清楚,反倒更多的時間是模糊的。「好像抓到什麼,但又抓不緊」,想法不斷流動,問題一個一個出現。除了跟在場的人討論,我還不斷地自問自答;不斷地自問自答到某個地步,我感覺到我的腦子裡的東西攪在一起了。

「有些事情,不是努力想用力想就可以想出來的。」

攪成一團時,我跟自己說不要在想了。我去走路,我希望走路可以讓自己暫時不要想;但是好像沒辦法。正在思考一件事時,思考它自己不斷地不斷地跑,好像腦子不是你的一樣。

但是,走路時候的想和坐著時候的想,不一樣。我還是在想,可是,慢慢地有些東西比一開始清楚了。我不曉得那跟走路有沒有關,還是單純只因為前面都想那麼多了,該是快要清楚的時候;我能確定只有,沒有經歷那些模糊和時間,不會有後來慢慢出來的想法。

當然,那天晚上之後,又過了好多天,在那麼多天當中,許多想法也在變化中。不過,那像是丟了一顆石子後的湖水,一開始很濁,看不清楚;但等著時間流過,該沈澱的沈澱了,也就漸漸清澈了。

如果說「雜木林」的精神是「自然」,那麼「自然」又是什麼?一本想要「自然」的刊物又會是什麼樣子?這些問題,就像我前面所寫的歷程,不會馬上有答案,而是會隨著改版第一期、第二期、第三期……,自己才會漸漸清楚自己的樣子。

一本刊物,能不能像雜木林一樣?

第一句話已經寫好了一個小時,我卻遲遲無法將後續的文章完成。我希望可以「很清楚」的告訴大家我的想法,但是,我越努力想要清楚的條列說出,我越不知道該如何清楚。後來我停下來,跟毛毛蟲的夥伴聊天,先用聊的,用講的;如果說不清楚的話,就再說、再說,努力說就好了。

「楊茂秀老師提的概念很抽象。但我覺得非常好,一定要做。」
「怎麼個抽象?」
「就很抽象,所以我遲遲沒辦法很清楚的寫出來。」
「可以用一句話說嗎?」
「如果要用一句話說的話,那就是:『一本刊物,能不能像雜木林一樣?』」

「像雜木林一樣?像《大誌》那樣嗎?」
「嗯,《大誌》雖然蠻雜的,但還是有劃分好的單元。」
「所以不要有單元嗎?」
「嗯,為什麼一定要有單元呢?」

為什麼一定要有單元呢?

老師不只一次提到這個概念。兒童哲學課程設計時提過、教材出版也提過。最近,我讀藍劍虹老師的《許多孩子,許多月亮》,楊老師在推薦序裡頭也提到了「反單元」。

究竟「反單元」是什麼?我覺得用「忽視單元」來說更接近這個想法:忽視「單元」這個東西,或者說,不要被「單元」綁架。

內容不被單元綁架、課程設計不被課程名稱綁架、教材內容不一個個被一開始就訂好的屬性或架構綁架。

這樣子的東西會是自然的,就算最後「還是有了單元」,但那是視需要而生,而不是「訂好了再來擺東西進去」。

還有一個思考是:「同樣的東西,為什麼一定要放在一起?」

順性

雜木林會自己長,長高長粗;雜木林不會自己限定生長的範圍;雜木林不會這一塊只長這種植物,那一塊只長那種植物;雜木林,不會有一個牌子告訴你,這是什麼林,那又是什麼林。

但雜木林會充滿生機,只要給它足夠的陽光空氣水。

這樣的雜木林刊物,我想像是這樣子的:

一開始我根本想不出來。

雜木林會自己長,刊物又不會自己長;編輯要收稿、要排版,它一定會有「一個樣子」。不管是什麼樣子,都已經有編輯的概念在裡面,那到底什麼叫做「雜木林的樣子」?

越想越煩,煩到某個地步我才漸漸又回到雜木林的本意。雜木林之所以「雜」,本意在「順性」,而不是「雜亂」。它不是被設定要長成「雜木林」,而是它的生長環境讓它成了雜木林。

因為順性,所以雜。

毛毛蟲兒童哲學雜記

所以,雜,不見得是版面的雜,而是內容的雜;內容的雜不是亂放,而是順性。什麼樣的內容跟兒童哲學有關、跟思考有關,都可以進來;文學的、藝術的、科學的;小孩的、大人的,都可以進來。

沒有了單元,那麼專欄呢?

我倒覺得要不要有「專欄」這件事,可以這樣思考:某位作者他有一連串的想法,他需要一段時間好好的來跟讀者分享、討論,那麼很自然的就會有一系列的文章,如果這樣的形式叫做「專欄」的話,那麼「專欄」是有的。當然,有時候是編輯的想法,編輯如果覺得某位作者可以跟讀者聊些什麼會很棒的話,也有可能因為這樣有了專欄。當然編輯可能更樂見,讀者來說自己想讀到什麼?或者,讀者自己就寫東西來。

形式因為內容而生,專欄並不是有了就定下來了,它會隨著作者的需要、讀者的需要、編輯的需要,而產生變化。

如果可能的話,希望這本雜記是一本沒有身份界線的刊物。當然,編輯做編輯工作的時候,他還是擔著編輯的角色;作者擔著作者的角色:讀者是讀者。但是,編輯也是讀者,作者也是讀者,讀者也可以是作者,甚至也可能是編輯。

這是一種希望。

當然最常有的現實情況是:編輯大部分的時間還是編輯,作者大部分的時間還是作者,讀者大部分的時間還是讀者。但是,如果我們願意一起經營這份刊物,身份界線會越來越模糊,而內容會越來越多元。

想到這裡,我還順便亂想了一些東西:有沒有可能——「沒有字數限制」、「沒有頁數限制」、「沒有色彩限制」、「沒有出刊時間限制」。但畢竟我是個執行編輯,這種完全沒有限制的事情,除非我是出自己的個人刊物,要不然想想開心就好了。

實踐

從前我以為只要有觀點,就可以努力看清楚;後來才發現許多事情不只有一個觀點,有了觀點也不一定就能瞭解事物的全貌。有了問題,不是只要努力想就可能得到答案,包括目前月刊改版這件事。

我喜歡的地方刊物《慢漫刊》第四期,談到了「實踐」。

「實踐」,在這個價值仍過於單一的時代,值得重新看待。很多困擾的事情光是空談,也無法改變什麼。「實踐」給了我們自己一些動機,告訴自己要去做。

如果思考雜木林是毛毛蟲覺得重要的,那麼,就試著從自己的刊物做起。而到底會長成一片怎麼樣的林,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但是,對於自己認為重要的想法,就該實際去做而不單只是想,雖然有點擔心(為什麼坊間幾乎沒有這種所謂「反單元」的刊物?會不會是不是沒人想而是做不起來?)也有些微顧慮(「反單元」的背後似乎還有點「反行銷」,因為大眾習慣快速便捷馬上能找到他要的,或你直接告訴他他需要的),但還是應該要做,不做不曉得可不可行。

「實踐」的英文是「Practice」,有「練習」的意思。實踐需要透過反覆地去做,內在精神才能被看見。

那邊還有一個


我不要這個
這個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那個
那個是我要的

我不要那個了
那個跟我本來想的不一樣

這個
我要這個

噢!這個!怎麼這樣!
不要,不要,不要

(……)

你還要那個嗎?
不要了
這個呢?
這個也不要了

不要了
都不要了
都跟我想的不一樣

(……)

那邊還有一個
我要那個好了



消化


太多了
快點消化、消化、消化

太多了

快點消化
消化
消化
消化

你到底在吃什麼?
有那麼餓嗎?

2010年11月30日 星期二

創作的態度

創作對創作者來說,一定有意義,不管好或壞,如果連這一層也不確定那麼就真的一點意義也沒有了。但如果某個創作是「要給人看的」,那麼創作者除了對自己負責之外,還要對觀眾負責。

不過,如果在創作初始,創作者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將「可能接觸他作品的人」擺在心裡,那麼,他對自己負責到什麼程度,也就對那些人負責到什麼程度。

看排側記:雙


這篇本來應該是「演前預報」。但因為一些陰錯陽差,看排沒成,倒是和編導聊了「雙」。沒看到排,也就無法提供具體的資訊供觀眾參考。但在聊天的過程中,我想到每週預報記者其實還有一個功能(或許這功能是我自己加上去的):也就是,如果劇組在排練的過程,需要聽聽「看的人」的意見,那麼,我很願意說說自己的感覺。

一個純愛故事?

品程說這是一個純愛故事。用「純愛」這個詞而不是「愛情」,這當中似乎透露了一些訊息:純愛可能是愛情,但愛情不一定是純愛。

我問品程,他認為純愛是什麼?他給了我一個畫面:「有個人站在他所愛的人的背後,默默的為他做事;他期待著有天他心愛的人,回頭看他的一天。」

我直覺的回問:「如果他心愛的人不回頭呢?」我其實不太明白:為什麼純愛就是等待,就是苦?

《雙》中有兩段愛情關係。兩段愛情關係,聽起來除了等待和苦,還是一個「沒有結果的愛情」。這樣想來,羅密歐與朱麗葉是純愛,梁山泊與祝英台也是純愛,日本電影《情書》是純愛,這些故事中的男女主角都沒有所謂的「結果」。

所以純愛是……愛情在愛情的終點未來臨之前,先被某個非愛情的外在因素給終結掉了?小至搬家、音訊全無,大至疾病、死亡,因為這些愛情無法得以延續(無論雙戀或單戀),他們的愛情在還未接受到真正的考驗之前就結束了。純愛只是這樣嗎?

假如純愛只是這樣,那麼17歲的我可能還會掉眼淚,現在的我只會覺得虛。但我剛剛提到的純愛經典,那之所以感動人們的,一定不只是「等待」、「苦」、「沒有結果」,一定不只是「淒美」。到底是「什麼」令人感動?到底是「什麼」讓一個故事被稱為「純愛」?我認為這是一個想做純愛故事的編導,得去細細感受與思量的事情。

《雙》會是一個怎麼樣的純愛故事,就看編導怎麼理解純愛了。


演出地點學校咖啡館 Ecole Cafe' (台北市大安區青田街一巷6)
演出時間│12/2 12/3 12/4 12/5 19:30
演出票價350 (學生、兩廳院之友9折 雙人套票8)

售票方式兩廳院售票 http://www.artsticket.com.tw/
洽詢專線│0910059572 or bebetheatre@gmail.com 李小姐

2010年11月22日 星期一

親切的里長

今天拎著垃圾追垃圾車時,遇見現任里長。里長穿著印有他名字的背心,親切地跟每個追垃圾車的人問候。

我在這裡住了三年,從來沒有看過里長;噢不,應該說我根本不知道有里長。大概從兩個月前起,巷弄開始掛起了選舉布條,我才知道里長的名字,今天終於看到里長的人。里長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里長真是親切。

里長對著拎著垃圾的我,笑著問我住幾號幾樓。然後說:「你們家樓下鐵門旁的那個破洞,過幾天我會請人來修。」

里長一直笑著:「過幾天我會找人來修喔!跟你們家的人說喔!」

「跟你們家的人說喔!」
「跟你們家的人說喔!」

里長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停過。

真是親切的里長。

2010年11月19日 星期五

不好的

 「那是不好的。」

某個被說是不好的東西,你接受了,卻不又那麼認為。
你同時感受到「好」與「不好」;好是那麼明確,不好也那麼明確。
但你無法說「那是好的」;「那是不好的」,你則隱隱約約地同意。

你曾經以為想清楚就可以分辨了,好的、不好的,一邊一國。
但你越想越發現無法分辨,越想越發現,不可以分辨。

這樣的東西,是試探人來的,讓人以為它好,或以為它不好。
以為好的人,無法認識它真正的樣貌;
以為不好的人同樣無法認識它。

2010年11月16日 星期二

信仰


心感到不踏實時,他便會想起信仰。
信仰,相信,且仰賴的。

小孩會有信仰嗎?

他忘了自己還是小孩時,有沒有相信著什麼,並且仰賴它。他不太確定,可能有,也可能沒有。覺得沒有是因為,如果有的話那麼他應該記得。

但是他不記得。

也有可能是,還是小孩的他,相信得很簡單,很理所當然,「很簡單地就相信了。」不像現在的他。現在他的信仰,是在一連串的思考與體悟之後,所建立起的。

這樣認定自己的信仰的他,又有點不肯定。

相信一件事情,或某個東西,是因為思考或體悟來的嗎?有沒有可能不因為思考與體悟,就單單的相信呢?

他又想,「相信」跟「體悟」,或者說跟「感覺」的關係比較接近;跟「思考」,倒不一定有所關係。比如說,你相信你的愛人愛你,這應該不是思考來的,而是感覺來的;不是辯證,而是感受。

但是,對他自己而言,思考與信仰的關係,卻緊密的像是一體兩面。

甚至他這麼覺得:人需要信仰就是因為人會思考。人會思考,便會發現人的無能與有限,於此發現了自己的困境。無能與有限,並不僅限於人,然而其他動物不會發現,或者該這麼說,無能與有限是極其自然的。

無能與有限,是自然的,人卻被這再自然不過的狀態困住。為了脫困,人需要一個高過大過自己的力量,來帶領他。

有沒有人不需要?可能。自然如自然者。

但有人能夠那麼自然地能接受所有的無能與有限,不以無能與有限稱之,接受所有嗎?

可能。但他不是這樣的。

渴望認識那個力量,渴望回歸「自」「然」,渴望自己能夠脫困,或者說,渴望自己能與自己的困境同在。

所以,心感到不踏實時,他總會想起信仰。他檢視著自己的想法、行為與他所相信的,相合還是相斥。而經常是相斥的,也因為如此,他需要仰賴他的相信。

如果,相信但不仰賴,「那麼,那是一種什麼樣的信仰呢?」

2010年11月7日 星期日

平衡問題


才知道


聽了之後才知道不值得聽
看了之後才知道不值得看
做了之後才知道不值得做
想了之後才知道不值得想


2010年11月5日 星期五

坦白與真實



坦白說和說明真實是兩件事。坦白和真實之間的關係,就像船頭和船尾的關係一樣。首先是先出現坦白,最後真實才出現。那時間的差異和船的規模成正比例。巨大事物的真實比較不容易出現。也有可能要等到我們這一輩子都結束之後,才好不容易出現。──《尋羊冒險記》

所以,我們這一艘船究竟有多大呢?很大很大嗎?大到無法得知它的輪廓?但也有可能很小,小到整隻能裝進我眼睛裡那樣的小。

但我看不到船頭,或它始終未曾出現;我無法判斷究竟有沒有那樣一艘船存在,更不用說知道它的大小,以及看見之後我終於能明白那是一艘怎樣的船。

以後



2010年11月3日 星期三

問答

為什麼要寫下來?又是這個問題。到底要問自己幾次呢?

前幾天畫圖時,從自己的無名找想法。有一段時間,真是寫了不少東西。有些東西現在看,還是覺得很有意思。「還好有寫,」我讀著從前自己寫的東西,這樣想著。

「那些,恐怕是現在的我不會寫出的東西吧!」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當然,那個時候,絕不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而寫的。只是,在空空的不曉得要寫什麼的現在,不禁又想起了這個問題,又問自己一次,然後跟自己說。

1102


31空了,1也是。記起的時候是112。昨天爸爸的生日,也是yichin的生日。

31那天其實畫了東西,但還沒畫好。昨天把稿子整理好了,等著今天校稿。

很希望力行夜晚不工作、週末不工作,不曉得能不能做到。有些事是下定決心了就可以做到的,有些事則是視情況而定。當然,也要看自己下的決心有多決心。

2010年10月31日 星期日

當一個人說我愛你


我愛你嗎?要嘛就是愛,要嘛就是不愛,沒有中間選項,是這樣的。要嘛愛,因為已經愛了,就不是不愛;要嘛不愛,因為不愛呀,所以當然不是愛。

但是,真的可以這樣說嗎?

你愛蛋糕嗎?
你愛爸爸媽媽嗎?
你愛籃球嗎?
你愛歐巴馬嗎?
你愛貓嗎?
你愛上帝嗎?
你愛7這個數字嗎?
你愛我嗎?

雖然都是愛,我可以很輕易的說出我愛貓,但無法說出我愛你。
這與測量什麼,還有用什麼測量,有關。

我想知道我有多重?
好的,小姐,你有162公分高。
請問,你愛猢猻樹嗎?
不好意思,請問猢猻樹是什麼呀?
那你愛不愛我?
親愛的小姐,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面。
噢,可是我愛你呀!
你明白我愛你是什麼意思嗎?
我不知道我明不明白。
那你就為什麼說呢?
我什麼也無法說了。
你說了又有什麼意義?
我說我說我愛你呀。

◆◇

(首貼於2008年11月8日,貼在自己的無名,分類在「想」。昨天和大家在小公園喝酒聊天,回家時走路中想到,自己好像曾經寫過這樣的東西。當然,那時 候寫的跟昨天聊的,並不一樣。而我自己現在想的是:為什麼人們那麼怕說「愛」?或者說,為什麼人們那麼不確定自己可以愛,能夠愛?又或者,對某些人來說太 容易,以致對某些人來說成了不可能。「那樣算是愛嗎?」他們問。)

2010年10月30日 星期六

攻擊

「我們來玩一個遊戲,我們全部的人都攻擊他一個!」小男孩指著小女孩說。

「我不想被攻擊。」小女孩說。

「 喔!好!那你們全部的人都攻擊我一個。」小男孩說。

2010年10月28日 星期四

開始


開始。

每天都寫。

還沒開始之前一點都不難。開始之後就開始了。然而我還沒真正的進入。

應該要給自己多一點練習。

但是,非如此不可嗎?

2010年10月27日 星期三

昨天走了很長很長的路

昨天走了很長很長的路。

對不算太常走長路的我來說,六張犁捷運站到古亭的距離,是遠的。除了停下來買東西吃東西的時間,大概走了四五十分鐘。不過,走完之後,似乎也不並覺得遠。

飄著雨,卻走得很輕鬆。剛好沒有什麼必須要趕的事,所以我可以慢慢走、慢慢想。

越走就越清楚自己的想法。

一開始糊糊的,像有團白霧遮住視線,遮住前方的景象。

現在霧散開了,但想要表達的卻全部擠在口邊,現在如果要我說,一定不知所云。最重要的東西出來了,那個最重要的東西;但它似乎在它出來之前就在了。只是,在想到「它」以前,我先想了好多好多其他的東西。

然後,我才真正清楚自己想要的。
但是,說不定,說不定也有一種可能:是我自己跟自己說:我要什麼?

2010年10月22日 星期五

這是定律,或者說,是一個數學問題。

在一段有限的時間內,你所做的事情件數,與你花在它身上的時間,成反比。

換成數字比較好理解。你用7天去做一件事,與做70件事,你花在「那一件事」與「那70件事」上的時間。

通常我們以為,用7天做一件事,那麼「那一件事」應該是比「那70件事」的事,要來得困難。

不過,我還少講了:你做那些事的速度。

有人做事速度很快。A需要花七天做的事,他只要一天,甚至七分之一天就可以完成。

但有時候,花多少時間,無關事情的件數、難易度、做事的速度。
而是:你願意花多少時間在它身上?

這就是數學以外的問題了。

2010年10月13日 星期三

2010.10.07 墾丁行


六點。七點半。八點的音樂。恆春早餐

六點第一次醒來,被鳥叫醒。S在睡,我跟Y在旁邊做體操。然後又睡著了。

再醒來是七點半。八點時聽到傳說中的音樂。我們沒有等它播完,就出發去恆春吃早餐了。

早餐是蛋餅、肉羹湯、不太有豆味的豆漿。然後買了花捲和飯糰當午餐。飯糰很大。

南仁山

南仁山,用看的比用說的多。
在墾管處聽簡報。育嬰室的牆面很可愛。


這種紫色小花整株最後都會開滿。

被蟲吃得很漂亮的葉子。

含羞草和它的花。

綠色蝸牛。

不知道名字的蝴蝶。

有發現什麼嗎?

是長腳蜘蛛。走路很晃喔,像彈簧。

人面蜘蛛在享用牠的獵物。我媽說牠是壞人。我說沒有分好壞吧,我們人類吃得更多!

看起來很好吃。

擺好pose的斯文豪氏攀蜥。

這張的主角是洞裡的螃蟹。忘記叫什麼名字了。

又是蝴蝶。還是不知道名字。

好像也是斯文豪氏攀蜥。黃色部分比較鮮豔,可能是公的。

發現 一隻很大的班卡拉。接下來都是牠的鏡頭。










遇見一隻看起來髒髒的小蜥蜴,不曉得跑去哪裡打滾。不知道名字。

晚上不知道會不會發光。

這張應該就可以看到臉了。

很大的蟻。金屬色,很漂亮。

花。

看到草原了。

拍糊了。重點是飛不起來的蝴蝶。S說可能是翅膀濕了。



踩到會陷下去,陷下去的邊走邊亂叫!




草叢裡躺著一台廢棄的機車。好奇怪。

不知道為什麼,平常看到會怕的昆蟲或動物,在這邊我居然一點都不怕了。不過,當有嗡嗡嗡的東西飛過來,或什麼癢癢的弄到皮膚,我還是會本能的縮了身子。看來我還是不太習慣這些生物。

十點進去,三點半才出來。全程8.6公里。進去時我們像蝸牛,出來時像趕路人。S走得好快好塊,她說好想趕快找個可以休息的地方坐下來。

出來後我們開車要去看沙漠。看到的時候我覺得那不像是沙漠。倒是在某條路的盡頭發現一個廢棄的村,Y開始講恐怖電影情節說這種時候不可以太靠近屋子......。Y邊說的時候S正一直靠近屋子,原來她發現牆上有一隻陸蟹。後來牠爬到地上。

如果沒有仔細看,可能會踩到。
蟹的墊板不在手邊,要不然就可以查一下叫什麼名字了。

晚上去吃秋香麵店。秋香麵店,名字不曉得有沒有記錯。S說永遠搞不清楚老闆是怎麼算錢。吃完以後Y算,這次老闆算比我們算還便宜了20元。

這天我不到九點就睡了。

2010.10.06 墾丁行




阿婆乾麵、屏東客運、帥車司機

在屏東往恆春的路上。Y一直說司機很帥想跟他拍照。


我們坐早上八點四十五分的統聯從台北到屏東,票價只要400塊比到高雄還便宜40塊。到了屏東去吃阿婆乾麵。阿婆年紀很大耳朵很大很可愛,乾麵很好吃。

Y說想跟阿婆拍照,可是阿婆可能會害羞。

壹咖啡、多福豆花

到恆春下車的第一站是壹咖啡。壹咖啡外有個穿迷彩裝夾拖鞋戴墨鏡的男子,一直招攬載客或租車的生意。撥了電話給S。S在電話中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青,就是有點小有點不好意思的感覺,可能是因為還在上班吧。S說不好意思她五點就可以下班了,再十分鐘就可以到了。其實我才不好意思呢,如果知道她還在上班我就五點以後再撥電話。

迷彩男子實在有點煩人,但又有點好笑。我跟Y轉到旁邊的多福豆花,點了碗芋園仙草凍,還不錯,還有大紅豆,而且不會太甜。快吃完的時候S來了,我聽見:「是瞇嗎?」

我抬頭說是啊,然後看到S。比我想像中成熟一些,又青澀一些;很難說這種感覺,就是又成熟又青澀。笑起來有虎牙很可愛。穿著跟亮亮一樣的制服。

恆春下雨了。

很自然的跟S講話,一切都很輕鬆,但我不知道S是不是也這樣覺得,說不定她正為著下雨煩惱。但是到了墾丁,不管下雨或出太陽,一切都很好,Y應該也這樣覺得。

墾管處、S的宿舍

到了亮亮工作的地方了。不對,我以後要改口叫它S工作的地方。我說好想看你工作的地方喔,她說好啊不過就跟一般的辦公室一樣,只是牆上會貼著動物的海報。我看了果然跟一般的辦公室一樣,只是牆上貼著動物的海報;其實超不一樣,怎麼可能會一樣,一定不一樣的。S給我們看了她同事收集的小東西,天牛呀蜻蜓呀還有一堆我叫不出來的昆蟲和植物。我們又看到另一張桌子上有螃蟹的墊板,S說已經幫我們準備好了要當禮物送給我們。

剛到S的宿舍,我們就把要送她的東西拿出來了。Y開玩笑說是要減輕重量,其實是肉桂捲要趕快吃,而且S說她肚子餓了。我跟Y才剛吃過芋園仙草,還不餓,可是S已經很餓了。現在回想,那是S那幾天兩次難得說餓的其中一次;這樣歸納推論起來,好像都是因為緊張的關係(第二次是因為車子被刮到了,第一次是因為我們到了……)

小酒館、小漁港

在墾丁的第一餐,S帶我們到小酒館吃。這可是她絞盡腦汁想出來的第一頓晚餐,看得出來她有點緊張。真的不用緊張,我很想這樣告訴她,但我知道她其實就只是想盡地主之誼,希望讓她的朋友開心。

我們吃了綠咖哩、白酒蛤蠣麵、紅酒碳烤冰淇淋。綠咖哩加了檸檬還不錯,白酒蛤蠣麵的蛤蠣量很驚人像小山一樣,「冰淇淋要趁熱吃」聽起來很新鮮但吃起來沒有聽起來那麼新鮮,聽S和Y說潮州的「冷熱冰」更厲害!小酒館的價格還OK,但三個人吃起來也要七百多塊,這餐還讓S付了,是這幾天吃得最貴的一餐。

吃完我們去旁邊的小漁港。對海對漁港接觸很少的我,那樣清澈見底我還是第一次見。

冷凍庫物語

好好看!

九點半

好像不到十點就睡了。

這次的照片大部分都是Y拍的。六號的照片比較少,七八九十的照片好多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