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31日 星期日

讓我們明天開始

因為有明天
所以可以明天開始
因為有明年
所以可以明年開始
 
太陽下去
月亮上來
所以有明天
所以有明年
 
可以讓我們明天開始




2017年12月30日 星期六

放鳥
放心
放生
放屁
 

  
*這則可能稍微難一點,玩了一些文字意象的轉換。但重點還是想說的東西啦。給2017的台灣。




2017年12月29日 星期五

北上去勞動部

你平常會加班嗎?
A說會呀
有領到加班費嗎?
A說沒有呀
有補休嗎?
A說有呀
不過都休不完

B說其實
很多人進辦公室很慢
自己做得很慢
加班不是老闆的問題
「是自己的問題」

C說你要去勞動部呀
我說對呀
去了有用嗎?
沒用吧我說

今天北上
我跟A吃晚餐
B吃晚餐
C吃晚餐
吃完後我去勞動部
ABC並沒有來

A要去慢跑
好久好久沒有跑步快跑不動了
B要回家陪小孩
已經快一個月沒見到孩子醒著的臉
C要打工
晚上還有兼差



2017年12月26日 星期二

反身的 chance

它無法自己翻身
牠想要自己翻身
你說人不是它也不是牠
人要能自己翻身
 



*「反身(píng-sin)的chance」出自《大佛普拉斯》,
意為「翻身的機會」。




2017年12月25日 星期一

做愛的做

他說愛不是用做的
用做的不自然
喔對耶
愛怎麼可以做呢
那樣太做作了
 
可是不用做的
怎麼會有感覺
 
可是她說
做了也不一定是愛
可是我說
有感覺也不一定是愛
 

說愛不如做愛

當他們在聖誕夜裡說愛
他們走過那個拖著腳賣衛生紙的腳邊
他們直直的走過去
走往下一戶結著聖誕燈彩的好人家
他們唱著上帝愛你上帝愛你
 
當我們看著他們
你說
那些人沒有愛
 
你說他們說愛
不如做愛
但我們也沒有做
因為做愛好難


 

愛是什麼




昨天晚上跟朋友吃飯,聊到什麼是愛。我們說好像可以說「什麼是愛」,卻無法說「愛是什麼」。但是剛剛想,又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如果我們討論「什麼是人」,我們可以說「人是動物」,但我們不能說「動物是人」。我們可以說「花是植物」,但我們不能說「植物是花」。我們可以說「媽媽是女人」,但不能說「女人是媽媽」。因為「動物」的圈圈比較大,「植物」的圈圈比較大,「人」的圈圈比較大。
 
所以好像跟屬性有關?跟範圍有關?跟誰可以把誰包起來有關?
 
那如果照這樣推論,那我們可以說「忍耐是愛」?「犧牲是愛」?「喜歡是愛」但不能反過來講「愛是忍耐」?「愛是犧牲」?「愛是喜歡」?因為愛的圈圈比較大。是這樣嗎?
 
愛的圈圈比較大,那其他的東西也可以放進去嗎?比如「不犧牲」、「不忍耐」、「不喜歡」……,可不可以放進愛的圈圈?
 
可是好像又有哪裡奇怪?
 
「我愛她,但我不喜歡她。」四重奏裡面有這樣一句話。那我們可以說「不喜歡」是一種愛嗎?好像也不能這樣說;好像只能說,愛不一定要喜歡?所以,「愛」和「喜歡」,是兩種不同的狀態?而不是誰可以包誰?
 
而昨天討論到──喜歡是不是愛?「我喜歡他,可是這樣就是愛嗎?」
 
我們可以確定自己喜歡一個人?卻無法確定自己愛不愛一個人?為什麼愛如此令人感到困惑?




當一個人說我愛你

我愛你嗎?要嘛就是愛,要嘛就是不愛,沒有中間選項,是這樣的。要嘛愛,因為已經愛了,就不是不愛;要嘛不愛,因為不愛呀,所以當然不是愛。但是,真的可以這樣說嗎?
 
你愛蛋糕嗎?
你愛爸爸媽媽嗎?
你愛籃球嗎?
你愛歐巴馬嗎?
你愛貓嗎?
你愛上帝嗎?
你愛7這個數字嗎?
你愛我嗎?
 
雖然都是愛,我可以很輕易的說出我愛貓,
但無法說出我愛你。
這與測量什麼,還有用什麼測量,有關。
 
我想知道我有多重?
好的,小姐,你有162公分高。
請問,你愛猢猻樹嗎?
不好意思,請問猢猻樹是什麼呀?
那你愛不愛我?
親愛的小姐,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面。
噢,可是我愛你呀!
你明白我愛你是什麼意思嗎?
我不知道我明不明白。
那你為什麼說呢?
那我什麼也無法說了。
你說了又有什麼意義?
我說我說我愛你呀。
 
──(舊作)20101030





2017年12月23日 星期六

真相

表皮的下面是
真皮
 
表相的下面是
真相
 
掀開會很痛


2017年12月22日 星期五

乖乖不哭

不哭只是不哭
大叫只是叫
安靜不等於乖
笑只是笑
 
好乖好乖
不哭不哭
乖要用來做什麼
要你不哭
叫你要笑

2017年12月21日 星期四

想像中的坑(rA)

我在想像中
跌進了自己挖的坑裡
沒有從坑裡爬起來而是
我想像自己
從頭開始再走一遍
唉唷又跌進了自己挖的
想像的坑裡
連痛都是想像出來的
 
我想像自己掉進去
我想像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掉進去
我想像不到爬出來的樣子
我想我是不是沒什麼想像力 

──rA


2017年12月20日 星期三

感覺

他對他的苦沒有感覺
他對他的冷沒有感覺
他對他的痛沒有感覺
有人死了,他感覺沒有



2017年12月19日 星期二

他還小就老了
他還沒熟就爛了
他還很新就壞了
他不想壞掉,就飛走了





2017年12月18日 星期一

2017自畫像



梯子是最後加的。

2006年看了阿健畫梯子,之後梯子的意象就一直存在我的腦海。其實阿健也畫椅子,但我特別記得的是梯子。

這張自畫像的背景又用了梯子。用的時候是很直覺的,而畫完後我自己就知道為什麼了。



2017年12月17日 星期日

對好與完成的執著

聚餐完跟e在車站等車,我說我坐7點20的。7點20上車後,我在車上想了好多寫了好多,過了好久之後,我在想怎麼過了好久還沒有到鹿野.......然後發現,已經到關山了。
 
於是我又從關山坐回鹿野。
 
來來回回多了好多在車上的時間,我的腦袋也一直在轉。好多事情根本沒有辦法知道怎樣才會比較好啊,但我們卻又想往比較好的地方去。
 
最近在想一件事,對許多事,我們是不是都太對「好」這件事執著了呢?但是不求好要求什麼呢?但我最近想,真的是最近才想到(為什麼我最近才想到呢?)為什麼我們不能把各種樣態都當作一種「了解狀態」的方式去接受呢?
 
這樣講好像太唱高調,但我真的是這樣想。比如說「我不會某件事」,「不會」就只是「不會」,「不會」不一定是什麼不好的東西,它只是一種狀態。
 
比如我不太會社交,就算表面上看起來會,但我心裡總是會緊張。有一陣子我覺得自己應該要想辦法解決這種總是要在心裡演練的「毛病」。但我後來想,為什麼一定要解決呢?我自己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狀態的就好,好像不用去把它當作一個必須解決的問題。
 
比如小孩「答不出」某一題習題,重點可能不是去消除這個不會的狀態,讓小孩寫出答案。重點可能是觀察「回答不出問題」的這個狀態,了解這個狀態。不需要馬上就回答出來,遇到不會的問題,思考的這個過程本身,如果可以視為有趣的,就不會執著於只是要快速得到答案。
 
我突然想到長大之後的我算數學,我可以花好多天去想一題數學,就算想不出來,但在思考的過程中覺得非常有意思──啊,原來這樣算不行呀,換一個方法好了;啊,那樣算還是不行呀......有時候可以想出解答,有時候想不出答案。
 
但是求學時期的數學就只有對跟錯。雖然這個世界在某個標準有所謂的對跟錯;但是只有對跟錯的世界,非常無聊。
 
把思考寫下來這件事也是一樣呀,沒有這樣比較正確、比較厲害(雖然就某個層面來說是有);但對自己來說,重點是我怎麼想這件事情,了解自己怎麼想的。不是一出手就要寫出沒有問題的文章,而是在過程中反覆的了解與接近。
 
其實我講得沒有很清楚。
 
騎車回家,比想像中冷。這時候如果下雨就會更冷。我邊騎邊想著從前騎車上陽明山,下雨時雨打在手上的冷,那不是冷是痛,戴手套也沒用。
 
所以今天這種冷根本小case,才18度。不過冷的時候我就沒有在想了,我加速前進。
 

2017年12月16日 星期六

沒有被生下來的小孩



沒有被生下來
就不會痛了
 
沒有被生下來
就不會哭了
 
沒有被生下來
就不會笑了
 
沒有被生下來
就沒有關係了
 
沒有被生下來的小孩
 
──瞇,20171215
 

 
Y最近在讀佐野洋子。昨天睡前,他看到書架上的《被生下來的孩子》。Y問好看嗎?我說好看啊。Y翻開書,發現封面裡有一隻被壓扁的,小小的蟑螂。我說,啊,被生下來的小孩死了。
 
「有的小孩,因為不想被生下來,所以就沒有被生下來。」Y唸了一句,又繼續說,「有的小孩因為沒有被生下來,就沒有小孩。」
 
我躺著聽,我說,接下來是這樣嗎?Y說,是我自己加的。
 
「沒有被生下來的小孩,每天晃呀晃的。
他在位於宇宙中央的群星之間,走來走去。
就是身體撞到星星,也不會痛。
就算是在太陽附近,也不會熱。
畢竟,他沒有被生下來,
所以,這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Y唸完一段,翻了一頁,往後面看,「這個字怎麼那麼多?」他說,「這不是繪本嗎?」
 
我說,是繪本啊。你繼續唸嘛。
他露出不情願的表情,繼續唸。
 
「……因為,他沒有被生下來,
所以,這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Y說,好無聊喔,怎麼一直在重覆。
我說好好聽喔,你繼續唸啊。
 
Y又露出不情願的表情,繼續唸。
 
「被生下來了。終於唸完了。」
「好好聽喔。」
「我覺得有點無聊。」
「你不覺得很像詩嗎?」
「它一直在重覆。」
「可是用聽的很好聽耶。」
 
這是我第一次用聽的。用聽的竟然比用看的還好聽。我躺著聽,一直在想著那個沒有被生下來的小孩的心情。
 
我想起前天看新聞,英國有個天生心臟就外露的嬰兒。其實母親在懷孕的時候就知道了,醫生建議終止妊娠,但父母還是希望把小孩生下來。
 
小孩生下來,沒有胸骨也沒有肋骨,心臟在皮膚外面跳動。新聞沒有講得很細,我用想的實在非常難想像,那究竟是什麼樣子。
 
嬰兒動了三次手術,心臟回到胸腔內。這個嬰兒,才三週大。
 
看新聞的時候,我想著,生下來真的好嗎?她被生下來,是父母決定要生下來的。但是如果她沒有被生下來,也是父母決定。
 
我不曉得這究竟該怎麼決定。
  
然後昨天睡前聽了沒有被生下來的小孩,
跟被生下來的小孩。
被生下來,跟這個世界就有了關係。
沒有被生下來,這個世界是個什麼樣的世界都沒有關係。
 
要怎麼決定實在是不曉得,而有時候不是自己可以決定。


2017年12月14日 星期四

這些詩意

朋友說他把生活
活得好詩意
我說這些詩意
他花了一二三四五六七
八九十十一小時
花了兩天
包四十二顆粽子
這些粽子
還真是詩意
 
他採粽葉洗粽葉採鵲豆剝鵲豆
煮紅豆煮花生滷五花滷香菇
泡糯米泡黑米曬筍干
終於完成
這些詩意
 
詩意可以吃嗎
詩意不能
粽子可以
 
有一個人
在那邊寫詩
詩不能吃
粽子可以
 
他說什麼詩意
都是粽意




 

2017年12月13日 星期三

自己的樣子

從小就是個很難入睡的人,睡前喜歡想事情,想到睡著,然後多夢。跟小時候比,現在說不定還比較好睡。小時候的夢都很清晰,清晰到可以寫成完整的故事。我著迷於那些故事,每天都希望做夢。

但是很愛想也是有問題,問題是會發現如果不去想就不會發現的事。有時候覺得我這一輩子最好的東西就是去想,但覺得最辛苦的也是去想。特別是面對自己,發現的時候會有一種唉如果不發現也是蠻好的,因為別人也不一定會發現。可是發現了就不能假裝,就要去面對原來自己是什麼什麼樣。真是很討厭。

今天要來看金與安迪。



看《金與安迪》,想著金凱瑞在變成安迪或東尼時,是什麼樣的狀態?他是在有意識的選擇下變成另一個人?還是他因為某種原因就變成了另一個人?但不管是那一種他應該都清楚自己的狀態──我是金凱瑞,只是現在變成了安迪,或東尼。如果他不清楚,那麼他就無法在日後分析自己的狀態。

但就算是清楚自己的狀態,也不代表自己就能控制自己的狀態。金凱瑞在不演戲的時候變成東尼,是自己選擇進入那個狀態?還是並不是自己可以選擇?

Y說這種狀態,每個人可能都會有,只是程度差異。

我好像有點明白,那像是知道自己現在在某個狀態,但不想要自己在那個狀態;我不想要,卻又抽不出來。但我是有意識的,並不是不知道自己在某種狀態。是這樣嗎?



說出來

很奇怪,今天心一直靜不下來,可能是因為有事情在想。我想到昨天晚餐的談話,我發現有些東西「被說出來」就會清楚,但明明在「被說出來之前」,我還沒想到那個東西。
 
但是說出來的時候,就出現了,「原來是這個,我以前怎麼沒想到......」說出來的同時,心裡有這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神奇,並不是先想好了,然後把想的東西說出來。而是我在思考這件事情,我邊想邊說,說的同時在想,結果就說出(想出)之前不曾想到的東西。這感覺幾乎是同步,但真的是同步嗎?雖然是我自己的嘴巴跟腦袋,但我還是查覺不出究竟是誰快了一步。


2017年12月12日 星期二

他還想要說話

他還想說話
他想再說一些話
他在感覺
要說什麼
他覺得好像有什麼
 
但是他不知道要說什麼
但是他感覺到想要說話
他在那邊想
心在那邊講
 
他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想要說話
 
他還想要說一些話
他只是想再說一些話


讀詩

昨天寫作課時,有同學說她聽過一種讀書的方法,就是用瀏覽的,不需要一個字一個字讀,這樣可以很快的接收很多資訊,如果需要細讀的,再多讀幾次就好。
 
某些報導,或網路上的文章,我覺得好像可以用這種方法;可以看很快,大概知道在講什麼就好。然後如果那個東西是需要慢慢想的,就再多讀幾次。
 
不過,詩這種東西,我覺得完全就沒辦法這樣讀了。
 
突然想起rA曾經寫過一首〈讀詩〉──
 
1.

讀詩的時候
我會在心裡默念出來
剛剛突然發現自己可以
念出它的起伏
  
這一行要高
這一行要低
這個空白要換氣
 
這一行他很堅定
這一行他在哭
 
讀自己的詩
感覺語氣平平淡淡的
好像寫的都是別人的事
 
讀別人的詩
讀起來卻好像
都在寫我的事
  
 
 
2.

有點像登山
一次讀太多首詩
會喘不過氣
在詩跟詩之間的空白
需要休息
 
一次讀太多首詩
會疲勞
會覺得
每一首詩都差不多
 
抓穩步調
深呼吸
吐氣
上山
走下來
 
讀詩需要節奏感
 
 
 
3.

常常有很多那種東西
看不見的那種
每個人都有遇過 
 
工作的時候不會出來
睡覺的時候不會出來
生氣的時候不會出來 
吃飽的時候不會出來
大便的時候也不會出來
 
讀詩的時候
卻全都出來了
 
讀詩應該
是一種召靈儀式
 
──rA,〈讀詩〉


2017年12月10日 星期日

碰到才有感覺

前兩堂課帶同學透過書寫直面自己,或說是「感受」自己。但是,每個人到底會感受到什麼地方去,其實我也不確定。但是感受這個東西很奇妙,你要去「碰」才會有感覺,不「碰」就沒有感覺,搞不好還不曉得有那個東西在那裡。
 
上課的時候,有同學開玩笑說因為看到某某人被按到點,好像被按到開關變得很會寫。但我真的要說,那開關絕對是寫的那個人自己按到的,而且說不定他是怎麼按到自己的開關都不知道。可能是這裡按按,那裡按按。這次可能有按到,但下次不一定有按到。
 
感覺開關被按到,因此變得很會寫,這件事我也覺得好厲害,讀到他們寫的東西我也覺得很好看。不過,我還是要說,這不是為了要寫出很好看的東西而寫。
 
他是先去寫了,然後碰到了,然後讀的人恰好也有什麼被碰到了,因此覺得很好看,很有共鳴。但不是一開始就為了讀起來好看而寫。這大概是我會講一萬遍的事情 XD
 
寫出來的東西,讀起來不好看一點也沒有關係,不是為了好看而寫的。那是為了什麼而寫呢?可能想到最後還是沒有一個答案,這大概也是可以想一萬遍的事。
 
下次的工作坊想試試看,帶大家透過書寫思考。有些人一聽到「思考」就會害怕,但「思考」就只是去「想」而已,它沒有正不正確的問題。
 
但是,思考真的沒有正不正確的問題嗎?這個問題本身,就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真正的哲學思考,就是當人思考一物時,就像是全然沒有人思考過的樣子去思考。」史作檉在《哲學日記》這麼說。
 
但是,我思考的時候,真的有辦法像是沒聽過任何人的想法那樣,去思考嗎?我如何不去被他人影響而思考呢?
 
還是說,這並不是要我不去聽他人的想法,而是,在我聽了眾多想法之後,仍舊可以從「頭」思考?(要怎麼做?還是我現在就正在做了?)
 
思考,一定是要找出答案嗎?
 
我覺得透過書寫來思考超有趣的,因為我可以看到我自己是怎麼想的,我可以看到自己的「思路」。可是別人會覺得有趣嗎?不知道耶。這個部分會先帶一小部分,試試水溫 XD


2017年12月9日 星期六

今天的我

今天的我
是什麼顏色
什麼形狀
今天的我
是很大呢?還是很小
昨天的我呢?
 
昨天的我在什麼地方
今天的我要去哪裡
今天的我會遇到什麼顏色?
今天的我會變成什麼形狀?


2017年12月4日 星期一

直面

昨天半夜睡不著,起來看臉書。剛好遇到朋友也還沒睡。我們聊到「直面」。昨天我劈哩啪啦寫了很多,其實我一開始想到的「直面」,就只是「看」。
 
但是這個「看」,又不是只是「看」。看,但不只是看;很簡單的一句話,卻又可以說很多。
 
今天早上從自己的網誌上找資料,讀到了約翰‧柏格的一句話(嗯,網誌記錄真有用)──
 
「我們注視的從來不只是事物本身;我們注視的永遠是事物與我們之間的關係。」
 
──《觀看的方式》Ways of Seeing,約翰‧柏格(John Berger)
 
我覺得這句話恰好可以解釋,為什麼「看,不只是看」。
這也是為什麼我給自己的筆名取作「瞇」的原因。

2017年12月3日 星期日

是這樣嗎?

最近在想一個問題
同樣一件事
這個人有這樣的看法
那個人有那樣的看法
這個人覺得那個人那樣很不可思議
那個人覺得這個人這樣不可理喻
 
今天
我穿起外套的時候
另一個人在脫外套
我說好像有點冷
他說好像有點熱
我們互看一眼
笑了起來
 
如果世界就是我感覺冷你感覺熱
也就沒有那麼多好吵的架?


 

誰說牠不知道

牠看到紫色外套
就站起來
笑笑笑
跳跳跳
轉圈圈
嗯嗚嗯嗚嗯嗚嗯
(因為不會講話)

牠看到那雙黑白雨鞋
就吼吼吼
汪汪汪
夾著尾巴趕快跑
(因為不會講話)



2017年12月2日 星期六

太久了

「你坐在那裡坐太久了」
「你打電動打太久了」
「你玩太久了」

你總是這樣說

「你看書看太久了」
「你練琴彈太久了」
「你跑步跑太久了」

為什麼你不這樣說


勞力一族

我們不是在過勞
就是在徒勞
這是誰的功勞?


不想血可以不要血嗎?

已經不想血了
卻一直被逼著要血
已經沒有血了
卻被逼到吐血
一直被血
一直被血
 
到底哪一天
不想血可以真的
不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