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30日 星期二

創作的態度

創作對創作者來說,一定有意義,不管好或壞,如果連這一層也不確定那麼就真的一點意義也沒有了。但如果某個創作是「要給人看的」,那麼創作者除了對自己負責之外,還要對觀眾負責。

不過,如果在創作初始,創作者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將「可能接觸他作品的人」擺在心裡,那麼,他對自己負責到什麼程度,也就對那些人負責到什麼程度。

看排側記:雙


這篇本來應該是「演前預報」。但因為一些陰錯陽差,看排沒成,倒是和編導聊了「雙」。沒看到排,也就無法提供具體的資訊供觀眾參考。但在聊天的過程中,我想到每週預報記者其實還有一個功能(或許這功能是我自己加上去的):也就是,如果劇組在排練的過程,需要聽聽「看的人」的意見,那麼,我很願意說說自己的感覺。

一個純愛故事?

品程說這是一個純愛故事。用「純愛」這個詞而不是「愛情」,這當中似乎透露了一些訊息:純愛可能是愛情,但愛情不一定是純愛。

我問品程,他認為純愛是什麼?他給了我一個畫面:「有個人站在他所愛的人的背後,默默的為他做事;他期待著有天他心愛的人,回頭看他的一天。」

我直覺的回問:「如果他心愛的人不回頭呢?」我其實不太明白:為什麼純愛就是等待,就是苦?

《雙》中有兩段愛情關係。兩段愛情關係,聽起來除了等待和苦,還是一個「沒有結果的愛情」。這樣想來,羅密歐與朱麗葉是純愛,梁山泊與祝英台也是純愛,日本電影《情書》是純愛,這些故事中的男女主角都沒有所謂的「結果」。

所以純愛是……愛情在愛情的終點未來臨之前,先被某個非愛情的外在因素給終結掉了?小至搬家、音訊全無,大至疾病、死亡,因為這些愛情無法得以延續(無論雙戀或單戀),他們的愛情在還未接受到真正的考驗之前就結束了。純愛只是這樣嗎?

假如純愛只是這樣,那麼17歲的我可能還會掉眼淚,現在的我只會覺得虛。但我剛剛提到的純愛經典,那之所以感動人們的,一定不只是「等待」、「苦」、「沒有結果」,一定不只是「淒美」。到底是「什麼」令人感動?到底是「什麼」讓一個故事被稱為「純愛」?我認為這是一個想做純愛故事的編導,得去細細感受與思量的事情。

《雙》會是一個怎麼樣的純愛故事,就看編導怎麼理解純愛了。


演出地點學校咖啡館 Ecole Cafe' (台北市大安區青田街一巷6)
演出時間│12/2 12/3 12/4 12/5 19:30
演出票價350 (學生、兩廳院之友9折 雙人套票8)

售票方式兩廳院售票 http://www.artsticket.com.tw/
洽詢專線│0910059572 or bebetheatre@gmail.com 李小姐

2010年11月22日 星期一

親切的里長

今天拎著垃圾追垃圾車時,遇見現任里長。里長穿著印有他名字的背心,親切地跟每個追垃圾車的人問候。

我在這裡住了三年,從來沒有看過里長;噢不,應該說我根本不知道有里長。大概從兩個月前起,巷弄開始掛起了選舉布條,我才知道里長的名字,今天終於看到里長的人。里長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里長真是親切。

里長對著拎著垃圾的我,笑著問我住幾號幾樓。然後說:「你們家樓下鐵門旁的那個破洞,過幾天我會請人來修。」

里長一直笑著:「過幾天我會找人來修喔!跟你們家的人說喔!」

「跟你們家的人說喔!」
「跟你們家的人說喔!」

里長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停過。

真是親切的里長。

2010年11月19日 星期五

不好的

 「那是不好的。」

某個被說是不好的東西,你接受了,卻不又那麼認為。
你同時感受到「好」與「不好」;好是那麼明確,不好也那麼明確。
但你無法說「那是好的」;「那是不好的」,你則隱隱約約地同意。

你曾經以為想清楚就可以分辨了,好的、不好的,一邊一國。
但你越想越發現無法分辨,越想越發現,不可以分辨。

這樣的東西,是試探人來的,讓人以為它好,或以為它不好。
以為好的人,無法認識它真正的樣貌;
以為不好的人同樣無法認識它。

2010年11月16日 星期二

信仰


心感到不踏實時,他便會想起信仰。
信仰,相信,且仰賴的。

小孩會有信仰嗎?

他忘了自己還是小孩時,有沒有相信著什麼,並且仰賴它。他不太確定,可能有,也可能沒有。覺得沒有是因為,如果有的話那麼他應該記得。

但是他不記得。

也有可能是,還是小孩的他,相信得很簡單,很理所當然,「很簡單地就相信了。」不像現在的他。現在他的信仰,是在一連串的思考與體悟之後,所建立起的。

這樣認定自己的信仰的他,又有點不肯定。

相信一件事情,或某個東西,是因為思考或體悟來的嗎?有沒有可能不因為思考與體悟,就單單的相信呢?

他又想,「相信」跟「體悟」,或者說跟「感覺」的關係比較接近;跟「思考」,倒不一定有所關係。比如說,你相信你的愛人愛你,這應該不是思考來的,而是感覺來的;不是辯證,而是感受。

但是,對他自己而言,思考與信仰的關係,卻緊密的像是一體兩面。

甚至他這麼覺得:人需要信仰就是因為人會思考。人會思考,便會發現人的無能與有限,於此發現了自己的困境。無能與有限,並不僅限於人,然而其他動物不會發現,或者該這麼說,無能與有限是極其自然的。

無能與有限,是自然的,人卻被這再自然不過的狀態困住。為了脫困,人需要一個高過大過自己的力量,來帶領他。

有沒有人不需要?可能。自然如自然者。

但有人能夠那麼自然地能接受所有的無能與有限,不以無能與有限稱之,接受所有嗎?

可能。但他不是這樣的。

渴望認識那個力量,渴望回歸「自」「然」,渴望自己能夠脫困,或者說,渴望自己能與自己的困境同在。

所以,心感到不踏實時,他總會想起信仰。他檢視著自己的想法、行為與他所相信的,相合還是相斥。而經常是相斥的,也因為如此,他需要仰賴他的相信。

如果,相信但不仰賴,「那麼,那是一種什麼樣的信仰呢?」

2010年11月7日 星期日

平衡問題


才知道


聽了之後才知道不值得聽
看了之後才知道不值得看
做了之後才知道不值得做
想了之後才知道不值得想


2010年11月5日 星期五

坦白與真實



坦白說和說明真實是兩件事。坦白和真實之間的關係,就像船頭和船尾的關係一樣。首先是先出現坦白,最後真實才出現。那時間的差異和船的規模成正比例。巨大事物的真實比較不容易出現。也有可能要等到我們這一輩子都結束之後,才好不容易出現。──《尋羊冒險記》

所以,我們這一艘船究竟有多大呢?很大很大嗎?大到無法得知它的輪廓?但也有可能很小,小到整隻能裝進我眼睛裡那樣的小。

但我看不到船頭,或它始終未曾出現;我無法判斷究竟有沒有那樣一艘船存在,更不用說知道它的大小,以及看見之後我終於能明白那是一艘怎樣的船。

以後



2010年11月3日 星期三

問答

為什麼要寫下來?又是這個問題。到底要問自己幾次呢?

前幾天畫圖時,從自己的無名找想法。有一段時間,真是寫了不少東西。有些東西現在看,還是覺得很有意思。「還好有寫,」我讀著從前自己寫的東西,這樣想著。

「那些,恐怕是現在的我不會寫出的東西吧!」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當然,那個時候,絕不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而寫的。只是,在空空的不曉得要寫什麼的現在,不禁又想起了這個問題,又問自己一次,然後跟自己說。

1102


31空了,1也是。記起的時候是112。昨天爸爸的生日,也是yichin的生日。

31那天其實畫了東西,但還沒畫好。昨天把稿子整理好了,等著今天校稿。

很希望力行夜晚不工作、週末不工作,不曉得能不能做到。有些事是下定決心了就可以做到的,有些事則是視情況而定。當然,也要看自己下的決心有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