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20日 星期一

安靜

音樂一直響,響著。她的心裡沒有聲音,卻無法安靜。
沒有聲音,卻無法安靜。

於是她將喇叭的旋鈕轉小,轉小。然後,她聽見敲打鍵盤的聲音。

不只是答答答。每一個聲音代表了一個符號,幾個連起來的音代表了一個字。她想像自己可以辨別那些鍵盤音所代表的字,如果她可以辨別那麼……

她就能聽見自己心裡的聲音。

聽見以後,她就能安靜。

【不知道與小三角】好多



2010年9月15日 星期三

【不知道與小三角】相識 10-13


10



11



12


13


【不知道與小三角】相識 05-09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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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08



09


【不知道與小三角】相識 01-04


01



02

  


03



04


關於畫

「寫」跟「畫」是非常不一樣的東西。

「寫」得訓練,得學會某種語言、某種文字(我的意思並不是「寫作」得訓練)
「畫」就某種程度來說,似乎不用訓練、也不用學。
只要手會拿筆(或許也不一定要用手),總之,會拿筆,或者,也不用筆
你透過自己弄出來的點呀線呀或顏色啦或東西,
來表達,或不表達,某些東西。

畫能說的,寫不一定能說,
或許一開始並沒有要說(這裡的「說」指的是文字語言的說,是標地性的說)
但你有感覺。
你畫了一筆,這一筆會影響你的下一筆,你會有感覺,
儘管你不一定「要說什麼」。

我最近在想,畫,透過畫才能說的東西。

當然,寫能說的,畫不一定能說。

2010年9月9日 星期四

創作與懷孕

著名收藏家,作家格楚.史太音(Sertrade Stein)曾經表示:我們不可能深入子宮去做小孩;小孩是在子宮中,慢慢形成的。從部分與部分結合再成長為整體。當然,我們在寫作上,對自己的作品,比對子宮中的孩子,有多一些的掌控權;但是,你還是讓作品本身去帶領你,讓作品引領你上路、起飛,不要猶疑。

寫作,或是在任何藝術的創作、創新,都要有想法、有點子。有想法或點子,像是懷孕一般:先得有種子作為起始,需要「子宮」;「子宮」裡安全、有營養,不容易與外界接觸。再說一次,我們種,我們不做靈感或想法,成為作品和懷孕一樣,有時間表,急不得,也慢不得,從心理學上看來看,和從生物學來看都是如此。歷程一旦開始,點子與孩子都是不受控制的。當然,重大的意外或強力的介入,另當別論。

把創作與懷孕做類比,重要的是要彰顯其共通點:創作與懷孕都是生機性的,而不是機械性的,要影響子宮中的孩子或形成中的作品,得要靠生活型態、生理、心理上的敏感度、期待、飲食及態度,換句話說,父母或創作者的生命史及體質才是孩子和作品的「先決條件」。

——取自Hare Brain Tortoise Mind,作者Guy Claxton




剛開始讀時,並不太懂,我想創作還是跟懷孕不太一樣,雖然有時候我會說「生出來」。我直覺認為不太一樣,卻又說不出來。後來我想到了,那大概是「孩子自己長」,但「創作也是自己長嗎?」

又讀幾次,讀到「我們種,我們不做。」突然深刻的瞭解了。這不也是我認為的嗎?創作不是做出來的,而是長出來的。如果你想要有一個小孩,或想要創作,那麼你需要的一開始的那個點,再來就是環境了。

讓自己處在能高度感受的環境,我就可能創作;而我感受到什麼,生出來可能就是什麼,小孩也就是那個樣子。

2010年9月5日 星期日

【臺北藝穗節】生之慾.蕭紫菡與她的流浪樂手


作品:生之慾
演出:蕭紫菡與她的流浪樂手
時間:2010‧9‧4‧19:45
地點:剝皮寮


這是「蕭紫菡與她的流浪樂手」第二次在藝穗節演出。這次,要詮釋的是一個女外勞的故事。

套我身旁朋友的話(因為我覺得她說得很貼切,不過這個「貼切」或許只是因為跟我想的一樣):「音樂很好,舞蹈很好。不過……故事沒有感動到我。」

音樂真的很好,與上次《流浪記》相較,更有獨創性,曲風也更一致。舞者依舊跳得很賣力、很投入,但可惜的是,台上的那個人似乎不是女外勞Edcel,而是舞者自己。

舞者的個人特質很強,這在舞蹈中或許是一個優點,因為她把她自己全身全心投入。但是,這次「生之慾」要說的是一個女外勞的故事,要怎麼詮釋、怎麼演,才能說服觀眾:「我看到的是女外勞Edcel,不是蕭紫菡。」

我看見一個「女人」的故事,看見一個女人背著重重的擔、她有夢想、卻被束縛著、她渴望自由、她害怕、她掙扎、與人之間的關係、情感的角力……這些情緒,都可以在舞者身上看見。但這是一個「女人」的故事,卻不必然是一個「女外勞」的故事;因為我們可以從許多女人身上,看見類似的掙扎。

當然,劇中還是有跟女外勞的連結,她寫的詩、她的故事,但那多半是用口白呈現告訴你,卻不是用舞蹈音樂來告訴你。

舞蹈音樂要做「敘事性」的演出,本來就難,因為它們不屬於敘事語言。

用舞蹈來說故事,是創作者很大的挑戰。尤其,當你要說的「不只是情感」,當創作者欲詮釋一個對象時,這時候的舞蹈動作,有沒有可能跟表達自己時不一樣?如果表達自己是這樣的動作、神情,表達另一個人也是這樣的動作、神情,那麼……

說得那麼多,其實是因為期望很高。基本上這是一齣各項水準整齊、稱得上精彩的演出。如果我沒有看過《流浪記》,或許不會那麼挑,不會發現兩齣作品的雷同處。如果是第一次看「蕭紫菡與她的流浪樂手」,會有感動與驚奇,吟唱的部份很動人,舞者的「用力」與「用心」,很感人。但是,作為一個「表演團體」,如果你演得好,觀眾不會只看你一次演出;因此,每一個新的作品,到底要給觀眾什麼,是創作者的功課也是挑戰。

PS.這次的服裝和佈景很好(在這個作品中是同一件事)。垂掛的七彩布曼,舞者後來拉做身上的裙,象徵了女外勞的心境,在運用上魔鬼沾也用得巧妙(這個部份也要誇獎一下舞者,因為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跌倒)。第二場女外勞身上的萊卡,其伸縮特性正好呈現在女外勞與病人之間的拉扯關係。這兩個部份其實也正是這齣作品中能明顯看見「女外勞」的設計。燈光也更好了(是自己借來的燈嗎?還是藝穗節提供的燈?)

2010年9月1日 星期三

【臺北藝穗節】男人不能.黑門山上的劇團


劇名:男人不能
演出:黑門山上的劇團
時間:2010‧8‧31‧19:30
地點:We-Square 髮廊


剛看完給4顆星,至少我被娛樂到,說道理的方式也不討厭。但是笑歸笑,靜下來思考戲裡的「道理」—「夢想的幻滅」,說得還不夠深刻。髮廊是個有趣的場地,空間運用得不錯,但戲的內容並沒有跟「髮廊這個空間」產生關係。演員表現中上。

總分5顆星,3顆星剛好是中間值,但「男人不能」其實比3顆要更好一點,但好像還不到4顆。如果可以給半顆星,那麼3.5顆星比較接近我對它的看法。

◆◇

與圈圈討論後,浮現了幾個問題。不過,怕寫不完,先寫兩個就好。

1. 空間:怎樣的空間運用是好的?

這場戲在空間運用上,與以往我看過的藝穗節演出,是還不錯的。首先,他挑了個有趣的場地,一間髮廊。髮廊總共有三層,演出在三樓,觀賞演出時會經過正在營業的一樓和二樓。

但是,我說的「空間運用還不錯」,嚴格來說是「最低限度的不錯」,也就是至少,他直接用髮廊的椅子當椅子、髮廊的燈光當燈光、音樂用現場樂手、影音螢幕也設想好了觀眾座位的角度來架設。簡單來說,他配合三樓這個狹長的空間來安排,但是很可惜的,跟空間有關,跟「髮廊」本身無關。

但是,在髮廊演出的戲,一定要跟髮廊有關嗎?

我後來想一想,也不一定。不一定要跟「這個空間原本在做什麼」有關,我覺得不一定要。當然,如果特別以髮廊為主構思一齣戲,或許也可以玩玩看,但那樣好像又有點侷限了,我想所謂的空間運用不一定要那個樣子。

而是,比如說「鏡子」;髮廊空間特色之一是鏡子,鏡子沒有用上,很可惜。比如說,「髮廊的椅子」;髮廊的椅子因為工作性質的需要,跟一般的椅子不一樣,或許可以運用它的特質來玩,而不單單當椅子、座位用。髮廊應該還有一些「它才有」的特色,如果能找出那些特色,運用或轉換,我想,那齣戲將會因為它的「演出空間」而變得非常不一樣。

2. 互動:真互動還是假互動?

這齣戲可能讓一般觀眾覺得有趣的地方是互動。一進門他就給了你一瓶山茶花、一包小王子,告訴你觀賞演出中可以飲食、可以拍照。戲未開始前,先營造了命案現場的氣氛,然後發給你一個乳膠手套,說等一下觸碰證物前要小心。

這些互動,確實增添了點趣味效果。但是,除了趣味,跟戲本身的內容與進行並沒有多大關係。

圈圈說,那樣的互動,反而會讓她不太知道要怎麼界定自己的角色;它好像要讓你進去戲裡面,又沒有要讓你進去。在看戲的時候,得不斷切換自己的角色。

戲一開始,全部都是戲,互動也是戲的一部分,而不單單只是演員與觀眾有所互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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