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26日 星期日

為什麼

為什麼
我會問為什麼
我本來就會?
還是有人教我?

我說的不是「為什麼」這三個字
而是
為什麼我會問為什麼


2017年2月8日 星期三

為什麼要跑(莫理斯‧卡姆雷)

為什麼要一直跑到馬賽港,
才隨意找個生活的地方?
為什麼要一直游到侯爵島,
才把自己曬成古銅色?
 
亂雲飛渡時
為什麼要去花園
看落葉殘紅?
最美的花在心裡。
 
又為什麼要踏遍全球
前往天涯海角?
 
幸福就在家裡,
靜坐陰影之中。
 
──莫里斯‧卡雷姆,收錄自《你就這樣幾小時地聽著雨聲》,胡小躍譯

2017年2月7日 星期二

灰塵

他看著灰塵,在桌面上的,那一層灰灰黃黃,是日漸累積下來的。鏡子上的也是。窗台也有。任何能讓灰塵積聚的平面,灰塵都可以落下。從空間落下,在你看得到的時候,在你看不到的時候。
 
掃地、擦拭桌面,灰塵看起來不見了,一會它又落下。
 
他住的這裡漸漸布滿灰塵。
他移居到那裡。
他在那裡熱心打掃。
 
然而灰塵並不因你的棄守與熱心,
消失或增長。

2017年2月2日 星期四

瘟疫般的字眼

我看到那男孩很驚訝,因為我大聲又清楚地說出那些瘟疫般的字眼。而我大聲把它們說出來,因為用耳語說出的話語,會發酵、腐爛,帶來傷害。因為沒有任何事情會比老師的假道學更傷人。如果有些話你會害怕把它們說出來,那當孩子做出那些事,你該怎麼辦?老師不應該害怕孩子說的話,他們的想法,也不該害怕他們的行為。

──雅努什‧柯札克,《如何愛孩子──波蘭兒童人權之父的教育札記》

2017年2月1日 星期三

不寫不會死(一)

我總是說
寫作就是大便
但其實還是不一樣的
 
不大便會死
不寫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