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25日 星期日

名片



這次掃除整理連名片都整理了,一張一張快速看過,看了人名還是想不起來是誰的,或記憶中搜尋不到的店,都刷刷刷的到另一個空間。本來也想那些被我刷刷刷的名片是不是可以拿來再利用什麼的,但我知道那絕對太天真,留下來的只是延長被刷刷刷的命運。
 
不過被刷刷刷的倒也不多,大部分的名片都留下來了。留名片幹嘛?打電話嗎?當然不是,留下來召換記憶用的。
 
今天看到一個名字,XXX,我想XXX好熟悉喔,啊……是那個誰誰誰的名字嘛,我都快忘記他叫做XXX了,因為現在都不這樣叫啊。但後來再想想,對耶,剛認識他的時候是認識他的名字沒錯,叫也是叫名字,怎麼會幾乎忘記了呢?倒是那張名片上的公司,我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公司是叫這個名字喔。
 
有些人一個名字,有好幾張名片,工作的地方換了,或是頭銜換了。看著這些名片,像是我前半生交友的縮影,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張一張掠過。
 
有些人沒有聯絡了。有些人知道他應該好好的在某個地方。有些人不是很熟,卻是某段記憶的一個標地。有些人可能把我忘了。
 
隨機抽出幾張名片擺開,不是故意選,它們剛好不是白,就是土黃。每一張都是一個故事。
 

填滿

把空堂填滿把空位填滿把空地填滿把空間填滿把生活填滿把工作填滿把感情填滿把空洞填滿把空白填滿填滿就不用動了填滿就不用想了填滿填滿填滿把空堂填滿把空位填滿把空地填滿把空間填滿把生活填滿把工作填滿把感情填滿把空洞填滿把空白填滿填滿就不用動了填滿就不用想了填滿填滿填滿把空堂填滿把空位填滿把空地填滿把空間填滿把生活填滿把工作填滿把感情填滿把空洞填滿把空白填滿填滿就不用動了填滿就不用想了太滿就不想讀了沒有空間讀了沒有空氣讀了對吧對吧□□□□□□□□□□□□□□□□□□□□□□□□□□□□□□□□□□□□□□□□□□□□□□□□□□□□□□□□□□□□□□□□□□□□□□□□
 

2018年2月24日 星期六

那個詩的公共化的年代


今天做那個整理不完的整理時,翻出了《出詩》、《吠》,還有「詩的公共化」。這三樣東西知道的人就知道,不知道的人就不知道,因為很難解釋,我也就不解釋了。我PO出來其實也只是PO來懷念。
 
懷念這東西是用在過去。因為過去了,所以懷念。有人在懷念現在的東西嗎?
 
這樣講好像有點那個,當初做這些事的這些人,如果叫他「現在」再來做這些事,他會做嗎?我好像是不會啦。
 
很多東西都變了。變是不好嗎?也沒有不好,就是變了。而且怎麼可能不變呢?但「變」的裡面有從前那些東西,那些東西讓我變成現在這樣。我是這樣覺得。
 
來貼一首在「詩的公共化」裡讀的詩。還是講一下什麼是「詩的公共化」好了。就是有一群人啊,約好在一個公共場合,不曉得為什麼我們總是約在捷運中正紀念堂站的六號出口的那個長廊,然後一群人蹲在那邊讀詩討論詩。
 
選在那裡是因為,我們自以為如果有人經過覺得有趣,想要加入就可以加入。但到底有沒有人加入過?我印象中好像沒有,大家都快速走過,好像曾經還有警察還是保全來趕吧?說那樣很難看。
 
所以後來好像也不是因為覺得蹲在那裡會有人加入,而是「你憑什麼趕我們呢我們就是要蹲在那裡」,一群人就那樣傻呼呼的蹲在那裡,或坐在那裡。是自以為那樣很帥嗎?
 
現在想來,人是不怎麼帥氣,但當時讀的詩,現在倒是還值得一讀。
 
 
〈一個民工眼裡的募捐新聞〉
 
巨大的海嘯
在我的面前
靜止成一個新聞
聚集滿愛心的鈔票
把我的眼睛打濕
這輩子,我
成不了一個地主,也作不成一個土匪
我只愚蠢的在想
該如何遭遇一場
全世界都關心的海嘯
而不像現在
貧困得不聲不響
 
──逆舟。出自中國《工人詩歌》


整理

整理完A整理B
整理完B整理C
整理完C整理D
D整理完後又可以整理A了
 
整理有益身體健康
 

理性與感性 (郭家齊)

當你吞嚥的時候
會厭軟骨會蓋緊
不讓食物卡住氣管
當你呼吸的時候
會厭軟骨會打開
讓空氣順利跑進氣管
 
如果吃飯的時候同時
呼吸
你會噎到
一次只能
讓食物與空氣
其中一個通過
 
你不可能只吃飯
而不呼吸說話
你也不可能只呼吸說話
而不吃飯
它們總是需要
交替進行
以一個特定的頻率
 
如果你真的只吃飯或只呼吸
你很快就會死
(雖然
只呼吸的人死得比較慢
只吃飯的人死得比較快)
 
仔細聽
祕訣是這樣的
 
吃的時候
專心吃
 
平常自然地呼吸

2018年2月23日 星期五

目的?

他畫畫
為了成為一名畫家
 
他跳舞
不為了成為舞者
 
他種稻
只是想吃自己種的飯
 
他寫作
不為了成為作家
他只是為自己寫
現在他是一名作家

2018年2月22日 星期四

仙人掌(小令)

然後非常失望
像粉筆斷到不能再斷
像雨傘開花後驚慌失措
像時鐘難過到只想倒退走
 
告訴我
要如何拔掉你身上的刺而不讓你
落下任何一滴淚
 
──〈仙人掌〉,小令。《日子持續裸體》
 
 
我有個愛書人可能會不太喜歡的習慣,就是──我會折書。我不會折得很誇張,就是折個角角;有感覺的或想要再想的,折個角角。當然我只折自己的書,跟別人借來的書,我會依照主人的使用習慣來對待。
 
但我對待我自己的書,就是會折個角角。不知道書喜不喜歡被折角角,《日子持續裸體》,我就折了好多個角角。

不過重點不是折角角,重點是折角角的有FU。可是我不敢說「好」,就像讀房思琪不敢說好一樣。
 


0220-0221 自由書寫



現在是六點42分,六點42分的自由書寫。我想著這樣可以寫出什麼,腦袋空空的像是擠牙膏,覺得裡面的東西很少,要先擠一些空氣出來,擠一些時間出來,接下來牙膏才會出來。會擠出多少也不知道,有時候以為沒有了,但繼續擠就還是有。擠著擠著,一點一點的東西還是會出來,但是為什麼要這樣努力擠呢?這樣擠牙膏也很可憐,如果被發現沒有東西了怎麼辦?我就是牙膏,怕沒有東西可以擠出來。

──20180220

人在角尖裡就會更容易鑽牛角尖,因為空間很小。你把自己逼進角尖裡,隨便動一下就會撞壁。但其實你可以後退,我可以後退,退出角尖。但在角尖裡的人,要後退沒那麼容易。

想透過寫來整理自己,結果無法,目的太強,腦袋動得比手還快,那我能怎麼辦?怎麼辦都無法讓手動得比腦快。所以自由書寫真的自由嗎?到底是誰在控制誰?想著上一句的時候,我的腦袋飄過很多字句,像是河流漂過的葉子,我來不及取它就流走,一直流走流走流走,我只能看它流走。

──20180221

2018年2月21日 星期三

香菇

收乾的香菇啊,你去聞是沒啥味道的
你得去泡,然後煮。悶煮。然後香菇才會變成香菇。

2018年2月15日 星期四

深度內涵遠比表面功夫重要,就像土壤一樣。

「深度內涵遠比表面功夫重要,就像土壤一樣。」
 
前幾天掃除,掃了兩天只掃了書房,而且還沒掃完。有字的東西很難掃,只要有字,就忍不住看一下。
  
這是老斌隨手寫在一張卡上的字。因為有字,就又多花了我好幾分鐘。紙這種東西很奇怪,寫上字印上字之後就要花很多時間去想該怎麼辦。還有什麼小孩寫的字啊,什麼送給migu的畫啊,結果整理了半天還是有一堆東西沒整理完。
  
畢竟人生沒那麼好整理。就用這張字的字來過年吧。



2018年2月10日 星期六

說寬寬寬,就給你杏仁片。

「說寬寬寬,就給你杏仁片。」
小小孩看著小姐姐,歪頭笑。
 
「說寬寬寬,就給你杏仁片。」
小小孩看著小姐姐,還是歪頭笑。
 
小姐姐說,阿寬都不說耶。
我說,他正在思考。
 
小姐姐不放棄,繼續對小小孩說,
「說寬寬寬,就給你杏仁片。」
 
小小孩說,「……正在思考。」
 
小姐姐一臉要昏倒。
小姐姐不放棄,拿著杏仁片誘惑,
「說寬寬寬,就給你杏仁片。」
 
小小孩對著小姐姐說,
「說寬寬寬,就給你杏仁片。」



2018年2月9日 星期五

災難新聞

「請問您目前的心情如何?」
「如果你們不能幫我,拜託不要再問了!」
「現場我們可以看到那位小姐哭腫了雙眼。她表示很傷心。」
 
這是災難新聞嗎?
這是娛樂新聞吧!
 
不,這真的是災難新聞。

2018年2月8日 星期四

爸爸

這次回家,跟爸爸睡一個房間。因為睡同一個房間,所以兩個人就聊天。其實很久沒有跟爸爸聊天了,我說的聊天,是真的聊天,不是那種講兩句就沒有的那種。前天,不知道是哪起的頭,爸講到我們小時候,他去台南媽廟種菇的事。
 
這不是第一次聽爸爸說,但因為這次聊得比較久,所以講了比較多細節;加上我也搬到鹿野去,多少對務農有一些概念,所以對爸爸那個時候到底在做什麼,比較有個了解。
 
爸爸說,那個時候跟他同梯的好兄弟阿峻,找他一起投資種菇。「那時候他出兩百萬,我們家出二十萬,然後他的表哥出技術,如果賺錢就三人均分。那當然好啊。」聽到這裡我心裡就想,這樣好喔,哪裡好,如果真的賺錢占兄弟便宜這樣好嗎?而且光想就覺得奇怪,為什麼要投資那麼多錢啊?是種很大嗎?
 
但我那時沒多問,我知道爸只是想閒話家常,他想講就讓他講,我就當故事聽。「結果他那個表哥沒有生意頭腦,只會種不會想。我們種二十四寮,他二十二寮拿去種鮑魚菇,只有兩個寮種木耳。那個可以乾燥存放的種那麼少,不能放的種那麼多,最後攏害了了。」
 
我聽到這裡想,說人家沒有生意頭腦,可是你不是合夥人嗎?不是一起去種菇了嗎?怎麼都講成是別人的責任呢?不過我沒有這樣講,我只是問,那你種多久?爸說大概一季吧,都沒有賺還倒貼二十萬,「我就跟我兄弟講說我不做了,我回去做我的老本行。」
 
聽到這裡我覺得很有趣,三人合夥,但爸完全不怪他的兄弟。
 
「那年還碰到水災,整個菇寮都淹水。真的是虧恨大。阿峻出兩百萬耶。」爸爸又提到錢,我終於忍不住問,你們是種多大?

「大概四分地吧。」爸爸說。
 
「四分地要花兩百萬!」我超驚訝,「你們投資了什麼?」爸說要蓋一個廠房啊,做太空包的設備啊,然後人工啊,「一個人工一個上午就要一百,上午下午這樣就要兩百。」這樣很貴嗎?我沒概念,我不曉得三十多年前的物價跟薪資所得是怎樣,我問爸爸,那時候一個月起薪是多少?爸爸沒有回答我,他說他忘記了。我又問那你那時候都在做什麼?他說我是工頭啊。
 
講完種菇的事,接著他講回高雄做彩色沖印的事。「那時候我跟你媽就很努力存錢啊,很快就存到三十萬,然後我表哥找我投資屏東新開的第一家彩色沖印啊,他讓我入股,然後我們就把三十萬投下去,結果沒幾年就賺錢,賺了七十萬。現在我們家的頭期款就是這樣來的。」
 
講完他又講他跟他老闆去多明尼加開彩色沖印店的事。「在多明尼加開車好爽,都不用自己去加油去保養,那些事都讓當地的土著去做就可以了。」「有一次我開車不小心A到在我們店門口擺攤的攤販,結果那個我們的門口警衛出來兇那個攤販,說怎麼在這邊擺攤害我們老闆A到你的攤子,結果那個攤販就自己摸摸鼻子把攤子推到旁邊……」
 
爸在講這個事的時候,我在想我是在看威龍闖天關嗎?我如果在現場一定很不好意思。爸爸是用什麼心情說這些話的呢?爸爸不是會仗勢欺人的人,我覺得他講那些事給我聽只是想表現他在多明尼加是老闆,很有地位很有面子,很有辦法。
 
所以我就只是靜靜的聽。爸爸說的那些事我都不喜歡,包括只是因為覺得有利可圖而去種菇,我心裡想賠了也是活該。包括投資彩色印刷結果賺錢,我覺得那只是運氣好,因為反過來運氣不好就是賠。
 
我說我不喜歡,是不喜歡他說的做過的那些事,但並不是不喜歡聽他說。我喜歡聽他說,喜歡聽他怎麼詮釋自己的過去,喜歡聽他怎麼編造自己的故事。因為同樣的故事,爸爸跟媽媽說起來不一樣。
 
那麼我喜歡爸爸嗎?我不曉得耶。作為爸爸,我是喜歡的;但是爸爸不是我會喜歡的人。可是又好像不能這麼說。爸爸我有些喜歡,有些不喜歡。而其實喜歡不喜歡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在聽著他說他過去的故事。
 
說著說著我聽到微微的聲響,然後我發現在搖。很輕,可是搖很久。我說爸地震耶,他說對耶地震。

2018年2月7日 星期三

媽媽

前幾天寫了mail回家,沒收到回信。昨天中午打電話回家。
 
「媽喔?」
「……嗯?幹嘛啊?」
「那個……沒有啦,你還好嗎?」
「我喔,我很不好啊!」
「是天氣太冷了嗎?」
「你打電話回來要幹嘛?就問我好不好喔?」
「對呀,問你好不好……」
「老實講,非常不好,快要死了啦!」
「喔……那我回家看你好不好?」
「啊!你要回來?你不要回來喔!你回來我更煩……拜託你不要回來喔!」
「我回去有人跟你聊一聊比較好啊……」
「你不要管我啦,我就這種個性,我自己會好,你不要回來喔……」
 
晚上,我拖著行李回到家。
 
爸:「你回來囉……你媽叫你不要回來……」
我:「這我家ㄟ,我應該可以回家吧……」
爸:「你媽說你回來她更煩,還要煩你睡煩你吃……」
我:「哪有需要她煩,我自己有帶睡袋。」
爸:「她就媽媽啊!她怕你睡不好。」
 
半夜,我起床上廁所,開燈。燈一亮才發現有人在裡面。過了一分鐘,媽媽出來看到我。
 
「吼!幹嘛回來啦,叫你不要回來你還回來……ㄍㄟ ㄌㄡˋㄟ……我現在不要講話,我頭好痛。」一邊講一邊走回房間。
 
早上六點,爸媽吃早餐。媽媽重聽,沒戴助聽器。我寫紙條給她──
 
「我回家你們不用特別空房間出來給我,我跟爸爸睡一間就好。你比較難睡,你自己睡一間。我跟爸我們兩個比較好睡的人睡一間,還可以聊天。不要擔心。」
 
媽媽看了紙條,點頭。
 
下午,跟媽媽聊天(媽媽有戴助聽器)。啪拉啪拉啪拉,啪拉啪拉啪拉……
 
「講一講有比較舒服,好像可以起來洗澡了,我已經好幾天沒有洗澡了……啊不過為什麼你說回來就回來啊?你時間是不是太多啊?」

 

2018年2月5日 星期一

關係


  
migu昨天跟老斌去田裡,後來跟旺來跑去不知到哪裡瘋,老斌騎車騎幾圈都沒看到。後來老斌先回來,我們一邊喝著熱茶一邊吃點心一邊說,瘋完等一下就會自己回來了。一邊這麼說,一邊我在心裡想,萬一沒有回來,我會覺得怎樣。當然那個想也不是很認真的想,就是胡思亂想而已。
  
吃點心吃到一半,migu回來了,一臉喘。老斌本來要教訓牠,但看牠好像也沒怎樣,又一付很渴的樣子,就讓牠先喝水。我說喝完水再教訓來不及了啦,牠會搞不清楚是為什麼,結果就算了,migu逃過一劫。
  
說教訓,其實就是讓牠知道這樣不行不可以。當然,migu可能不會知道「到底為什麼不可以」,但是牠會知道「這樣老斌會生氣」或「廖瞇會生氣」。比如我們不喜歡牠在外面亂吃,我們發現牠會跑到附近某個道觀那邊,那邊可能有人會餵牠或是有廚餘。我們禁止牠去,牠如果被我們發現牠去就會被嚴厲喝斥。當然如果讓migu自己在外面亂亂跑,牠還是有可能會去(天性本能),所以我們多半都會跟著migu去散步,牠就比較不會亂跑。
  
但也只是「比較不會」。migu後來越來越「奸巧」,牠知道我們不喜歡牠做某些事,牠就會設局。比如跟著牠去散步,牠有時候會自己跑比較前面,我因為走得比較慢,距離就越拉越遠,然後一直到某個轉角,右轉是回家,但migu向左轉。一直到我走到轉角的時候,migu已經在左邊巷子的巷底了,那個距離是我跑也追不上的距離。我說migu回來,這時migu看了我一眼,一臉「我去去就回來」,然後就跑走了。
  
我只好走回家牽摩托車,發動引擎正準備去把牠帶回來,migu回來了。一回來就被老斌噹,migu馬上坐正,一臉下次不會了的表情。
   
但其實下次,牠還是可能會。我發現牠還會假裝走別條巷子,其實是繞去道觀,用聲東擊西的方式。可是只要看牠回來,滿臉興奮一嘴泡泡,就知道牠又跑去亂吃了(標準的偷吃沒有擦嘴)。
  
有人可能會說,那就出去的時候用牽繩牽著,這樣就不會亂跑了。但是呀,因為看過migu狂衝猛衝的樣子,就會覺得牽著不讓牠自己跑太可憐了。migu的日常生活已經被訓練得很聽話(百分之九十我們叫了就會回來),但我還是可以感受到牠那屬於動物的野性。每到下雨天牠就會特別興奮,可能是空氣裡有特別多種味道吧,migu會衝得特別快,來個大跳躍大迴旋,體內彷彿有不這樣跑跳就會爆炸的能量(這種時候叫牠是叫不動的,牠根本就沒聽見)。
  
有一次帶migu去山裡的朋友家,migu早上就跑不見了。我們好像有聽到猴子的叫聲。我們出去找,繞了一圈沒找到,但我們沒有走到林子裡去。後來我們回頭,快到朋友家時朋友說,migu回來了。migu喘得快要走不動,不曉得剛剛經歷了什麼冒險,一臉超累但是很滿足。
  
今天早上,migu又一臉很想出去的臉。我發現migu特別喜歡冬天,牠冬天更想往外跑,於是我們帶migu上車。老斌說,這樣migu只是從家裡這個籠子,到車上那個籠子。我說沒辦法啊,牠生活在人類的世界裡,不是自然世界;牠有可能誤食毒餌或農藥,放migu完全自由行動等於讓牠暴露在風險中,如果發生意外我會譴責自己。
  
老斌說那是你。我說對呀,是我。
 
然後我想到家裡外面餵的那幾隻貓咪,我就不會想到牠們如果在外面會遇到什麼風險(其實是我不去想)。我們跟貓咪目前只建立了餵養的關係,只要讓牠們吃飽就好,我沒有打算更進一步。
 
看到migu聽話坐在門邊安安靜靜,但一臉想要出門的表情,那種已經被規訓了但體內仍渴望自由的樣子,我這個人類就又在那邊矛盾思考。
 
所以從來沒有打算主動養動物,一旦養了就沒完沒了。都不要養不要取名字最好。可是還是會不小心越線。

2018年2月4日 星期日

優點

「你說,你有優點嗎?」
 
 
 
 
 
 
「沒有。我有雙氧水。」


老師

一種職業
一種身分
一種工作
一種志業
一種關係
一種內容
一種工具
一種敬稱
一種戲稱
一種自稱
一種貶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