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30日 星期六

虛榮

虛榮很容易。很容易出現。
有時易容出現,那就更容易,更容易吃掉你。

要如何分辨虛榮?那比虛榮更容易。
當你虛榮時,你自己一定會看見,那別人看不見的,虛榮。

2012年6月29日 星期五

朋友


他走進A店,猛見櫃檯前有個熟悉的身影。還好店內有許多櫃架,他下意識轉進最近的小道,直走、轉彎、直走再轉彎,直到店底。

他對自己的反應感到好奇。他並不討厭那人,如果要說上幾句話也是可以。但他是那樣的直覺反應。

他想那人應該結完帳就會走了。於是他待在角落,看著角落的商品。過了五分鐘他才慢慢繞到前頭,找他要買的東西。

結完帳後,他前往B店。
快到B店,還差十步遠的距離,他看見那人從B店走出。

他瞬間轉身,直直回走。那人應該沒看見他,沒看見他。

2012年6月28日 星期四

人(二)


他一下虔敬祈禱
一下又覺得人要靠自己
他說市場應該自由至上
又說搞同性戀的該抓去關
他問小孩想要成為怎樣的人
他日復一日坐在電視機前

2012年6月27日 星期三

人(一)


他發現一隻白白的東西在動。
一隻螞蟻,頂著半個自己身體大的餅乾碎屑,向左向右爬著。

他很好奇,這螞蟻到底是用那個部份「頂」餅乾屑的呀?他用「頂」,是因為看起來那隻螞蟻像是直接用頭「頂」著餅乾屑。不過,那只是看起來,他想,螞蟻一定用個什麼鉗住餅乾屑;要不然那麼「大」的一塊餅乾,它那麼一隻小螞蟻要怎麼搬呢?

頂著餅乾屑的螞蟻,一下向左走,一下向右走。搬著餅乾應該是要回家吧,怎麼了它忘記窩在哪裡了?

他看得入神。他的眼睛跟著螞蟻向左向右走了好久,走了好一陣螞蟻還是沒想起它的窩在哪的樣子。

他其實知道螞蟻不是用想的,是靠嗅覺記憶的。螞蟻回不了家肯定是味道的路徑消散了,肯定是的。

後來螞蟻朝著某個方向,走了好長一段路;他以為窩應該就在那個方向了。他的眼睛跟著螞蟻。突然又停了。

螞蟻折回,又繼續走。餅乾屑還是頂在頭上。

他覺得煩了。拿了條抹布,把桌子和螞蟻一併擦乾淨。他要去查螞蟻用哪個部位鉗住食物。

2012年6月25日 星期一

艸目冖夕.壹貳零陸貳伍【一對兄妹在牆上畫畫】


一對兄妹在牆上畫畫。畫了一對兄妹,在牆上畫畫。
牆上的小人兒越來越多
一對兄妹,在牆上畫畫。

畫累了,哥哥和妹妹,停下來休息。
牆上的哥哥和妹妹們,卻動了起來。

哥哥和妹妹看著牆上的哥哥和妹妹們,說:
「好可愛喔!我們把他們帶回家吧!」

牆上的哥哥和妹妹們,看著手拿畫筆的哥哥和妹妹,說:
「好可愛喔!我們把他們帶回家吧!」

2012年6月24日 星期日

底片詩@有河.201205110



這是angie拍的。謝謝他。


底片詩@舊香居.20120511


我每次都忘了帶相機去幫底片詩拍照。
這是舊香居的浩宇幫我拍的──




新的底片詩有「運動」、「在一起」、「重」、「等於」。
不過,說是新的,也是五月的事了。

2012年6月22日 星期五

我的小孩

當我說創作像小孩時
不是說小孩是我的
小孩是我的小孩
但一旦被我生出來後小孩就是他自己
我是我

還在我肚子裡
他有可能變成我的小孩
也可能不會
甚至我無法決定
他究竟會不會成為我的小孩

看起來我好像可以決定
但其實小孩要出來的時候
我是怎麼樣也阻止不了

他出來了
是我的小孩
小孩是我的小孩
小孩不是我的

「我的小孩」是我的小孩
但不是我的

分娩與匠技


「分娩是一種自自然然的行為,並沒有講求什麼技巧,然而不論分娩是難是易都是痛苦的。只有那些滑稽做家才去講求技巧的造作,藝術家避之唯恐不及的,他們往往趨之若鶩。這點可以從阿波里奈爾的詩看出來,他把空間內得來的各種經驗縮聚為時間上超脫個人的幻象,阿波里奈爾為我們呈現的只是一堆文字幻影而已,他為讀者變出娛人的畫面。詩人不會那麼做的,只有滑稽作家才會。詩人把他的觀察力根基於讀者的日常經驗上,他朝著這目標傾全力。」

「分娩與匠技」是我自己下的標題。這段文字取自〈獨不見:憶卡夫卡 / Gustav Janouch〉,卡夫卡與Janouch的對話。(收錄於《卡夫卡‧格言與寓言》)

2012年6月21日 星期四

清楚


他只有在洗澡,睡覺的時候
把眼鏡取下
他覺得取下眼鏡的自己
看得更清楚

但每天起床
他還是戴上眼鏡

2012年6月20日 星期三

究竟為什麼要作哲學討論呢?


究竟為什麼要作哲學討論呢?經過昨天三個小時的漫談,不曉得大家對於那些談論的想法是什麼?

昨天的討論很多很雜,有些問題提出來,可能沒有辦法在那個時候就想清楚。回家後,我將一些我們談論過的,再想一遍;也算是把「究竟我們為什麼要作哲學討論」這件事,再想一遍。

一、我們談到罪。在談論中,我們將罪分為法律上的、道德上的、倫理上的,自己認為的,以及「超出法律、道德、倫理之外的」。前三項與「眾人」有關,第四項跟自己有關、第五項我們暫時稱為另一個層面的罪,比如原罪。這五項不必然獨立,可能相關。

後來談到分別善惡。有人認為世界無善惡之別;有人認為善惡是人依照自己的意識所判定的價值標準,而這樣的價值標準沒有一定,會隨著時空而變化。人的善惡沒有一定標準,在不同層面(法律、道德、倫理)上又有不同論述與判定,那麼,在「人」以外,有永恆不變的善惡標準嗎?

但如果我們又回到「世界沒有善惡」,假設你同意這一點,那麼人所訂出的善惡,是否也沒有善惡之分?也就是──有善惡這件事嗎?

如果沒有善惡,那麼有所謂的罪嗎?

昨天請每個人提「一句真理」。雖然大家沒有對真理下定義,但從大家所提出「真理」來看,似乎是朝向「永恆不變的」,也就是放到哪裡都不會改變。

但我們並不是直接談論「什麼是永恆不變的」,而是請大家提出「什麼是真理」。

昨天有人提出「世界不斷改變,這是永恆不變的」。昨天在場的各位,「幾乎」(我不確定有沒有人在心裡反對)每個人都同意這句話是真理。現在想來,這是很弔詭的,因為同意「世界會不斷改變」,那麼等於同意「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假設真理是某個什麼永恆不變,那麼「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是否就等於「世界沒有真理」?

不過,昨天我們在談論時,是整個倒了過來。大家先同意「世界不斷改變,這是永恆不變的」這句話是真理,於是同意了「真理」的存在;因為同意了真理的存在,於是佩蔚提的「世界沒有真理」並不成立。

不過,如果單看「世界沒有真理」這句話是不是真理;如果「是」,那麼也是弔詭的。

這當中是否存在著什麼問題?

邏輯,這是我想說的第一件事。

二、關於「真理」與「善惡」。(這裡的「善惡」指「絕對的善惡」,非法律、道德、倫理的善惡)。

以下這四種,你選擇相信哪一個?

‧世界沒有真理,沒有善惡
‧世界沒有真理,有善惡
‧世界有真理,有善惡
‧世界有真理,沒有善惡

為什麼我用「相信」呢?因為關於真理和善惡,我只能選擇「相信」或「不相信」;因為人無法證明真理的存在,也無法證明絕對善惡的存在。但人可以選擇相信或不相信。

無法證明的東西需要相信,可以證明的東西不需要相信。

選擇相信A而不是B,是一種選擇:就像你選擇相信「人性本善」或「人性本惡」或「人性非善非惡」。小學課堂上,老師曾讓學生做「人性本善」或「人性本惡」的辯論,那實在是很無聊。人性究竟「本」什麼,是不會因為「人性本善」那一組辯贏了,人性就因此本善了;也不會因為「人性本惡」那組辯贏了,人性就本惡了。孟子與荀子各自提出的人性觀,重點不在人性真的如何如何,而是他們因為相信人性本善或本惡,而各自發展出的教育方法與態度。

我們無法確認真理存在與否,但我們可以選擇相信或不相信。當然,真理也不會因為我們的相信或不相信而存在或是不存在。

但是,為什麼我要去想一個我無法確認其存在與否的「什麼」呢?

昨天大家也聊到「信仰」。有人是基督信仰,有人是佛教,我想應該還有其他。「真理」是「神」嗎?無法確認其存在與否的什麼,是「神」嗎?或是,它們各自存在(或不存在)?它們存在與否,跟我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要討論這個呢?真理與善惡與神,跟人有什麼關係?跟我的生命有什麼關係?

哲學與自己的生命的關係,是可以繼續思考、了解下去的東西。這件事又特別發生在,人生陷入困境、苦難的時候。這是我想說的第二個部份。

三、除了邏輯問題、生命問題,我認為哲學能做的還有社會議題。比如「公平正義」的思考與哲學觀點,就有助於一個政府如何制訂政策與法律。像是「電車問題」http://www.youtube.com/watch?v=Y4HqXP47lPQ,一個決定該以最大功利為依歸嗎?如果不是,那麼讓你作決定的內在價值是什麼?

舉凡任何社會議題都可以有哲學的內在思考:美牛、核電、健保、納稅、兵役、死刑。

四、如果社會議題太大,不是一時間可以想得清楚,那麼還有一些小但切身的問題,比如煒翔說的讓座的問題:坐在博愛座上就一定要讓座嗎?如果你覺得是,那是因為什麼?是因為不讓座會被人肉搜索,還是你覺得不管在任何情況下,儘管沒有老弱婦孺,你也不會去坐博愛座,因為你覺得那個位子是要留給老弱婦孺的?但是如果根本就沒有人需要坐,你還是會堅持不坐嗎?

還有紅燈問題:半夜開車在路上,遇上紅燈,前無車後無人,沒有警察,也沒有相機偷拍你。這時,你會停紅燈嗎?「會」是為什麼?「不會」又是為什麼?

不過,為什麼我們要想這些小事的為什麼呢?不想好像也沒關係,也不會怎樣。只是,像煒翔遇到那樣的事,如果他不想,就只是乾生氣,那麼也只能乾生氣而已了。

五、「空間」是什麼?「時間」是什麼?「道德」是什麼?「倫理」是什麼?「信仰」是什麼?這些我們從小用到大,全然不陌生的名詞,我們真的明白那是什麼嗎?


我自己是覺得,哲學思考是為了自己。所以老實說,我也不確定這篇這麼長的東西,有幾個人會從頭到尾讀完。讀了之後對他是不是「有用」,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對我自己來說,「有用」。

不過,如果你有興趣也願意的話,可以試著把自己的思考歷程寫下來。你可以試著把6/19當天晚上的談論,你想繼續思考的東西,寫下來;當然,也可以寫別的,你想思考的東西。

或許6/26那天,我們可以來聊聊,你從思考的書寫中,發現了什麼。

2012年6月17日 星期日

顯影,在時間裡


與一開始的設計有了極大的差別,但不變的是「將從前重現」。

「將從前重現」是不可能的。過去,就是 ,在現實上在概念上都是。將從前重現,不如說將從前留下。在你眼前的不是已經消失的東西,因為消失了你就看不見。

從前的103,翻修前的103103的灰塵103壁癌,103的白漆103的膠帶,103的螞蟻,103的紅磚牆,103的從前。把從前的103留下來,留在現在(A)。




103的實物幻燈片,掃描後轉成負片,再製成網片(B)。網片顯影出的影像,與實物投影相同。這個影像是真實的嗎?影像當然是真實的,它是真實的影像;但影像永遠只是影像,不是真實



製成網片後,進行日光顯影C























在影像製成如此快速的年代,日光顯影相較之下是緩慢的。緩慢,我才因此了解,顯影,需要時間。

顯影,在時間裡。
隨著時間過去,影像慢慢浮現。

一開始,我想將幻燈投影直接顯在牆上;我想將幻燈投影直接顯在牆上,非常想。為此我接觸了氰版顯影,嘗試使用幻燈機來進行顯影。

第一次見到顯影的影像,心情非常激動。牆是白的,燈光打開,影像出現;燈暗影像隨即消失。而現在卻像是上了魔法,燈熄之後,影像卻依舊存在,淡淡地存在。

可惜,白牆上的影像,也只能淡淡地存在。幻燈機燈泡的紫外線不足以讓影像明顯存在,加上牆吃不進藥水,一沖洗影像便像幻影般。為此,我曾經卡在自己裡面,改變方式意謂著改變概念?為此,我不斷一次又一次問自己:

對於103,我想做什麼?
邊問邊想,邊想邊做,邊做邊問。最後我漸漸清楚──

這個創作是我認識103的過程。從撿集103的碎片到重現它,到思考它的意義。形式不再是最終目的,它是過程的呈現。

過程是感受(D)。


103,這個抽來的號碼,像是旅行時我無可預知的一個數字。
當你抽到它時它變成了你的房間。而它也是下一個旅人的房間。


◆◇

(裝修前的103)









實與虛



昨日狂風暴雨前



半小時後,
台北狂風暴雨。


有螞蟻喔!



氰版顯影實驗11:幻燈片轉網片(103-1)/日光顯影/胚布


顯影材料:幻燈片轉網片(103-1)
顯影媒介:胚布(有燙)
時間:2012年6月15日星期五製作,6月16日星期六顯影
顯影方式:日光顯影
顯影時間:15分鐘(多雲)
沖洗時間:10分鐘


備忘:

這張網片顯影範圍較大,所以上藥水時選用了較粗的筆刷。但筆刷毛太軟,壓力不夠,布吃不進藥水。
換了麵包借我的筆刷後,藥水就順利吃進去了。雖然筆刷較細,但上還算均勻。







氰版顯影實驗10:敏豆絲、黑白底片、投影片、幻燈片/日光顯影/胚布


顯影材料:敏豆絲、黑白底片、自製投影片、幻燈片、幻燈片(左上至右下)
顯影媒介:胚布(沒有燙)
時間:2012年6月15日星期五製作,6月16日星期六顯影
顯影方式:日光顯影
顯影時間:10分鐘(前陰後晴)
沖洗時間:10分鐘


備忘:

本來以為胚布不易吸水,後來才發現關鍵是上藥水的刷子。一般畫畫用的畫筆刷太軟,壓力不夠。麵包借我的筆刷,材質可能是尼龍塑膠類,上藥水時壓力較足。

這塊布沒燙,顯影時出現顏色分布不均的現象,邊界也不俐落。




(今天中午,在金華街某巷轉角吃花枝羹米粉。兩個男子在隔桌。那個吃花枝羹米粉的,一直說自己不認命。那人的話太有趣太矛盾了,忍不住記下來。)

我覺得我跟M,不像你跟O那樣。我跟M,沒有甜蜜的感覺。不像你跟O那種,那種有沒有那種戀愛甜滋滋的感覺。

我跟J的感覺,像跟小三在一起的感覺。不是說她是小三。是感覺像小三。

說真的我忘不了我初戀女友。你說她嫁人了?嫁人就嫁人還是可以想。不能想嗎?

我不認命的。我不算命。算命的跟你說你命怎樣怎樣。我的命為什麼要像他說的那樣那樣。他說好的我就聽,壞的我就不聽。

所以我信上帝。仰望上帝我就不受命運掌控,我可以開創自己的生命。除非是遇到那種沒有辦法的事。你說這個不就是認命?不一樣好不好這怎麼會是認命?

他媽的我怎麼就遇不到呢。




2012年6月15日 星期五

成功


我現在正在做的這個
實驗
可能會成功
可能不會成功
其實當我說「可能」時
就代表著一半一半
可能會成功就等於
可能不會成功

但其實更多的是可能不會成功
只是因為它還未發生
但我心裡隱隱的明白
那該是不會成功

但我還是要做它
因為我知道它可能不會成功
我想知道那不成功的結果
我想看到那結果
親身去驗證一些
聽來的道理

當然
也是賭那萬分之一
成功的可能
萬一成功了
這重要的就不是成功本身
而是命的變革


2012年6月14日 星期四

103 網片-1



詩。人。

沒有詩人,只有詩。
沒有詩,只有人。

我不會背出一首詩,也很少讀完一整本詩集;詩這種文體,與其他平常會出現在我生活中的文字比較起來,它距離我遙遠。

但近的時候,卻可以一下進到心裡頭去。

沒有哪個詩人是我的最愛,但我會因某人的詩而掉淚。

2012年6月11日 星期一

打掃


她打掃
不是因為房子亂了
而是自己亂了

氰版顯影實驗9:幻燈片轉網片(103-1、103-2)/日光顯影/畫布框


顯影材料:幻燈片轉網片(103-1、103-2)
顯影媒介:畫布框(有兩個,一個仿麻,一個不確定)
時間:2012年6月9日星期五製作,6月10日星期六顯影
顯影方式:日光顯影
顯影時間:1小時
沖洗時間:15分鐘


備忘:

這次買的畫布框,其中仿麻布框剛上完藥水就開始產生雜質,並且變色。另一個布框好一些,但乾了之後也出現了一些雜質。這次有很多細節沒有做好,因為壓克力板與網片與畫布框,尺寸對不太上,壓得不夠緊。過程中我一直無法確認顯影的狀況,導致顯影過久,影像偏藍。當然,我猜畫布的材質也是影響顯影的因素之一。





氰版顯影實驗8:自製投影片/日光顯影/水彩紙


顯影材料:自製投影片
顯影媒介:ARCHES水彩紙
時間:2012年6月1日星期五
顯影方式:日光顯影
顯影時間:置於房間照得到陽光的地方,放到下午四點鐘
沖洗時間:15分鐘


備忘:

顯影前製是5月31日夜間,跟幻燈顯影同時。幻燈機顯影的時候,我在客廳製作日光顯影的前製。做好後,我就擱在桌上靠牆,等著隔日的陽光。6月1日是陰天,擺到下午四點,才進行沖洗。



氰版顯影實驗7:自製幻燈片/幻燈放大顯影/畫布框


顯影材料:自製幻燈片(103房間的透明膠帶、白漆、灰塵)
顯影媒介:畫布框(不確定畫布質料)
時間:2012年5月31日星期四
顯影方式:幻燈放大顯影
顯影時間:共80分鐘
沖洗時間:15分鐘

備忘:

畫布比牆好多了,但或許是因為用幻燈顯影的方式,所以細節還是出不來。而且,影像其實是實物的負像。




幻燈片投影。



顯影60分鐘。




顯影80分鐘,沖洗後的影像。

氰版顯影實驗6:自製幻燈片/幻燈放大顯影/白牆


顯影材料:自製幻燈片(103房間的透明膠帶、白漆)
顯影媒介:白牆
時間:2012年5月26-27日星期六、日
顯影方式:幻燈放大顯影
顯影時間:共360分鐘
沖洗方式:用壓式噴頭

備忘:白牆對藥水有反應,但顯影效果不佳,且水一噴顏色就掉了。




幻燈片投影。




顯影360分鐘的影像。



2012年6月10日 星期日

氰版顯影實驗5:自製幻燈片/幻燈放大顯影/紙黏土、麵皮


顯影材料:自製幻燈片(粉底、油)
顯影媒介:紙黏土、麵皮
時間:2012年5月23日星期三
顯影方式:幻燈放大顯影
顯影時間:共60分鐘
沖洗時間:沒有沖洗

備忘:紙黏土對藥水完全沒有反應。麵皮有反應,但分布不勻,有雜質。





顯影30分鐘。


顯影60分鐘。



擁有


你不擁有空氣
但你可以呼吸他

你不擁有土地
但你可以躺臥在他身上

你不擁有任何一滴水
但你可以喝他

你不擁有聲音
但你可以歌唱

你不擁有所愛的人
但你可以愛他

你不擁有國籍
不擁有身分
不擁有別人給的自由

但你可以呼吸,可以為愛歌唱

(給「一家三」)

2012年6月1日 星期五

對他們來說,新聞報導是什麼?

從被媒體報導之後,我一直思考著這個問題:對記者來說,新聞報導究竟是什麼呢?

可能是真心想報導某些事物,可能只是工作;但不管是哪一種,如果採訪對象明白的表示不願意接受採訪,並說明不受訪的原因後,記者是否該尊重對方呢?特別是,我們既不是公眾人物,我們所做的事也無關眾人利益。

前幾個禮拜,替A雜誌寫稿的記者來了電話,表示想要採訪。我們表明不方便也不願意之後,記者說,她吃過我們的便當,她會寫一篇報導。我們無法禁止對方寫報導,我們只能表示我們的難處。我們說,因為我們的量很少,無法提供大部分人的需求,而且我們真的很不希望在媒體曝光,但記者還是在電話中跟Y聊,因為是跟我們訂過便當的客人,所以Y也不好意思馬上掛電話,就這樣聊了大概有15分鐘。記者問,可以寫電話嗎?我們說不方便。記者問,那可不可以讓她放部落格的網址?我們想,網路是開放的,我們限制好像也沒有用,而且她似乎無論如何就是要寫了。我們只能祈禱她寫的不要太偏離我們的初衷。

報導刊出後,我們才發現,我們擔心的方向根本錯誤;根本不是報導有沒有背離我們初衷的問題;電話源源不絕,才是我們面臨考驗的開始。

平心而論,那位記者的報導寫得不錯,不誇張不炫染,但讀了非常令人想要訂便當。電話開始進來,拔掉的電話線才剛插上去就鈴聲大作。對記者來說,她的報導成功了;對我們來說,是困擾的開始。

剛開始還沒拔電話線時,打電話進來的各式各樣。我們已經在部落格註明了我們的外送的數量、範圍跟時間,但大家像是沒在看,或當那些文字隱形了;不過,這也不能全怪那些打電話的人,因為對他們來說,我們只是家便當店,或餐廳;他們不明白我們特別的工作與生活方式。但這也就是我們不希望在媒體曝光的原因,因為我們不可能一個一個去跟打電話來的人解釋。媒體報導的結果導致,一堆人以為我們是便當店然後打電話進來,抱著想要訂便當的心情結果被我們拒絕。他們大概想怎麼會有規矩這麼多的「便當店」,有生意還不接;我們則是花很多時間力氣在處理這些狀況外的電話,到最後為了避免影響工作索性把電話線拔掉。

這些,是記者不會知道的事。雖然在事情發生之前,我們已經努力的跟記者說明,但記者總覺得,寫一篇報導,讓多一點人知道有什麼不好?

或許,在這個媒體無所不在的時代,每個人都隨時打卡的時代,對某些人來說,曝光有什麼不好?有知名度有什麼不好?

沒有好不好,只有要不要。我們不要,可不可以?

今天中午,對講機電鈴響,我以為是沈XX要來拿便當,我拿起對講機,問「沈XX」嗎?對方回答,是XX私人廚房嗎?我們是oo新聞,我們可以進去嗎?

我聽了嚇了一跳,我說,我們沒有對外開放喔。記者說,喔那沒關係,那我們可不可以聊一聊。

我透過對講機,說明了為何不接受採訪的原因。掛上對講機後,Y發現他們已經架起攝影機,等在門口。

後來我們發現,在這之前我們的電話響了幾通,但因為不是熟識的號碼,所以我們沒有接聽。沒有接聽,代表連絡不上,但他們索性直接到你家來。

一整個下午,他們守在大門外。我們聽到大門打開,聽到某個鄰居出門,聽到他們訪問某位鄰居……我們猜,他們就是要等到我們出門,收便當。

我們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想,如果出去跟他們好好說,他們會不會放棄報導。

碰面後,老實說我覺得他們是客氣的,也很有禮貌。但是,他們就是無法放棄報導。他們表示,是長官要他們等的。我問,我們已經把不方便受訪的理由說得如此清楚了,你們還會報導嗎?記者說,不好意思,我們還是會報導。

這時我不禁想,報導的意義是什麼呢?觀眾如果沒有看到這則報導會損失什麼嗎?記者說他們想要推廣環保,老實說,我們不覺得一則報導就會讓原本不環保的人變得環保。

當然我們也覺得自己做的事是好的,我們也喜歡自己做的事,但是媒體傳播不是我們的方式。有些事,必須要以更踏實的方式來傳播。

當然我們明白,記者也只是在完成長官交代的工作;所以我們也只能很誠懇的表達我們的想法,希望記者可以回去跟長官討論一下,不要上相關的報導。

聽朋友說,報導還是播了。我們沒有看到新聞,或許報導報得還不錯也不一定,我說的還不錯,是以新聞的角度。但問題是,在「新聞」的後面,還有很多很多,有我們的生活,有尊重的道理。

我們把部落格暫時關閉了,希望可以減少媒體上門的情形。

(補:後來,朋友傳了網路新聞給我們看。報導得非常離譜,什麼都拍不到就用「神祕的便當店」下標,然後盡是一些誇大其實的形容,看了非常令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