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7月23日 星期五

禪是一個狀態,沒有脫離不脫離的問題

讀完《箭藝與禪心》。​

讀的過程中就寫了好幾篇心得。心得,就是心得到什麼,那時候在想什麼。因為是讀到哪裡想到哪裡,有些當下覺得「奇怪」的事,讀到最後就明白了。奇怪是因為只讀到部分,看見部分,把這個跟那個套在一起。儘管如此,我還是不會說我那時候「想錯了」,因為「思考」是一個過程,我可能「現在」這樣想,想著想著又換了想法。​

前幾天旺來跟Y去田裡,回程時不曉得跑去哪裡,後來發現跑去學校了。去學校帶回來後,Y說旺來一臉反省的樣子,「『我』為什麼我沒有直接回家呢?」我說如果牠會這樣想,「牠就脫離了禪的境界。」Y說,「禪是一個狀態,沒有脫離不脫離的問題。」​

我們不是在認真討論,只是在閒聊,瞎扯。但Y說到「禪是一個狀態,沒有脫離不脫離的問題」,當下我突然覺得,對耶,是狀態,不是所謂的境界。不是進入了就一直停在那裡。禪是一個狀態,可能在這一秒我頓悟了,但下一秒我又被困住。​

那為什麼很多人認為禪是一種境界?我想那是「停留在那種狀態的時候變多了,多到像是『就是那個樣子』。」​

《箭藝與禪心》的序是鈴木大拙寫的,非常好看,初讀時覺得比主文還好看。但當我讀完奧根‧海瑞格的筆記,嗯,我覺得《箭藝與禪心》是他的筆記,與其說他是在寫一本什麼是「箭藝與禪心」的書,不如說,他是在記錄自己透過射箭來接近禪的過程。我喜歡這份筆記,因為這不是一個大師來跟你說什麼是禪,而是一個普通人寫下自己想要「認識禪」的過程。​

所以射箭不是重點,射箭也可以是書法、花道。那為什麼要射箭?為什麼要有靶心?我覺得這是透過一個「有目標」的行為,來明白什麼是放鬆與放下。​

這用「想的」,會覺得十分矛盾。所以我就不說了。但我透過海瑞格的筆記,我似乎明白了一點點。​

我前天問,「運動員有可能在不求勝的情況下得到勝利嗎?」我現在覺得這問題是問錯了。這是將兩種不一樣的東西混在一起談。禪不求勝,射中靶心也不是所謂的勝。而運動員在比賽中的勝負是明明確確的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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