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0月6日 星期日
瀕危動物
有些人的詩,是很裡面的。她掀開給你看,裡面到我不好意思看。有時候我想,如果她就在我面前,我敢不敢看。
我還是看了,但沒有看完全部。我很少看完全部。我一點一點地看。
今天,我想起騷夏的《瀕危動物》。我想起那段我曾經改過的詩,我把它改來唱,因為那段文字讀起來就很適合唱的樣子。今天,我拿出來,我還記得怎麼唱,卻忘了怎麼彈了,有幾節和弦怎麼配都不對,花了一個早上才想起來。
大概因為這是詩吧!我以為自己不會忘記她的旋律,所以我從前沒有寫下她的旋律。但今天突然發現,如果我沒將她寫下來,有天我可能真的再也彈不出來。
有些東西你覺得忘了就算了。有些東西被忘了甚至不被發現被忘了。有些東西忘了你卻知道她在你只是找不出來。
寫歌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很奇怪有些文字你看到她彷彿就聽見她的聲音。但有時不是文字的緣故,是自己的緣故。
有一段時間,我心裡面總是有字在唱。但現在她們好像不唱很久了。
最近我又想起她們的聲音,但都是過去的,沒有新的。還會不會有新的字想要唱歌呢?有沒有新的字想要唱歌?
瀕危動物 22 原詩/騷夏 改編/瞇
妳用食指留著黑色銳利的指甲,幫我畫出頸部動脈新的分布圖。你說我的血都舊了,幹嘛還不拿去捐給別人呢?然後你要我轉身,轉身捲起上衣裸露出背。根據我感覺到的筆畫,讓我猜猜讓我猜猜你正在我的背寫我的名字吧?「喔不親愛的親愛的,親愛的親愛的,我正在刻 一棵 樹。」
親愛的,聽說你完成了樹,還為樹的枝頭獻上了鳥。是嗎?是真的嗎?
親愛的,我真的那麼遲鈍?這一切都在我身上發生嗎?
為什麼我看不到,為什麼我聽不到,為什麼我看不到我聽不到?
你說早就飛走啦!你說早就 早就飛走啦……你說早就 早就 飛走啦………
你說早就 早就飛走……你說早就 早就飛走啦……你說早就 早就 飛走……飛走……飛走……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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