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2月11日 星期一

素描(給《出詩》3)

小時候的我,以為素描就是鉛筆畫。

「素描」是鉛筆畫,「水彩」是畫風景的,「國畫」是靜物花鳥。這很奇怪,不曉得是什麼莫名其妙的邏輯。

素描,應該就是「素」「描」吧──用某種東西來描繪某種東西。

用鉛筆來畫水果是「鉛筆水果素描」,用水彩來畫風景是「水彩風景素描」,用水墨來畫人像是「水墨人像素描」。

這篇稿子拖很久了。上面那段話是,2010年12月寫的。

到底那時候為什麼會想寫素描呢?起因大概是我覺得許多人對素描都有種既定印象吧,好像素描就是要畫成某種樣子。提到素描,他們就會「喔!素描。」然後腦中浮現某種樣子。

我說的許多人不是別人,我讀高中時就是這個樣子。現在回想,那個時候去畫室學素描時,我根本不懂為什麼要素描;素描對我來說只是一種畫畫的方式,一種技法。炭筆怎麼拿,如何打輪廓,明暗怎麼做。說有學到什麼其實應該還是有學到,但那個學只是模仿而已;老師這樣說,我這樣做。水彩也差不多是同樣的學習。

這樣這樣畫久以後,素描可以變得很快。根本不用看,就畫好了。
都不用看的時候,也就不用畫素描了。

嗯,我終於想起我想要說的東西。





1998年,我第一次搭飛機。忘記那天是什麼日子,也忘記為什麼自己要搭從高雄到台北的飛機,只記得烏雲密布傾盆大雨,飛機不飛人擠爆機場。我站在角落,看著通往飛機的蛹道。



大一的基本設計,第一個作業是「與身體的對話」。這是當時概念發想的軌跡。




2007年,兔子大白七歲,走了。


素描的時候看,看外面或看自己;看的時候,想。
素描,是人在描繪對象物過程中,眼睛與心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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