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Y讀《天才的責任》,其中一段提到了「語言與顯示」──能用語言說出(被思考)的東西,以及不能用語言說出而只能顯示的東西。
我說對,所以以後我又很奇怪的時候,你不要問我怎麼了,「我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都在一個很奇怪的狀態,我自己都覺得奇怪。當然我可以用說的,講一個大概的描述,但那真正奇怪的,我自己可能也說不出來。」
我這樣想的時候,我想,我真的說不出來嗎?維根斯坦說,能夠被思考的,就是可以被說出來,不能被說出來的,只能顯示。我在想,我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狀態,哪些是可以說出來的?哪些無法?哪些是越說就越遠的?
Y說,你說不出來,但你顯示出來了,「但是你的顯示我不明白,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說,對。
今天早上我很想要整理自己那團混亂,又不想整理,想要擺著爛。整理是因為想要用文字語言把混亂整理妥當,梳理整齊;是因為不喜歡那混亂的感覺,然後自以為能夠透過整理的方式,那混亂就能被撫平。但真的嗎?整理完之後就真的被收納好了嗎?還是自以為收納好了呢?現在的我沒有去整理,卻覺得「好了」,覺得不用整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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