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22日 星期二

《最後家族》與《滌這個不正常的人》

 


9/27下午,在高雄文學館有一場分享。活動來得有點突然,但還是很高興最後可以喬得出時間答應邀約,因為最近剛好又有一些想談的東西。今天剛讀完村上龍的《最後家族》,所以當天的分享除了談《滌這個不正常的人》之外,我想或許也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些我在《最後家族》中讀到的東西。
 
《最後家族》是村上龍以「繭居族」為題材寫成的小說。我記得之前在三餘的分享會中,有讀者問我是否讀過與繭居族相關的作品?當時是沒有,我在寫的過程中完全沒有讀過與繭居族相關的作品。但最近讀了。《最後家族》是在接受OKAPI採訪時,柯若竹推薦給我的,當時我還不曉得這是一部以繭居族為題材的作品。前陣子找來讀,才知道原來村上龍也寫過這個題材。我很快就讀完了,而且忍不住想了很多,因為《最後家族》裡的繭居者秀樹,與滌有好多相似的地方。我想起之前跟朋友聊天時,我們說到儘管知道被稱為「繭居族」的是「一個一個不同的人」,但還是覺得當中有許多相似之處。
 
《最後家族》雖然是本小說,但小說中的一家四口,每個人在位置上的狀態,對比我自己的家人,有好多雷同的地方。比如爸爸秀吉是那個最無法與兒子溝通的人,而媽媽是最堅韌的人,而妹妹(小說中的繭居者秀樹有個妹妹)雖然不真的非常了解哥哥的狀態,但她會想要去試著了解哥哥。村上龍在寫《最後家族》時應該是做了非常多功課和調查訪問,書中人物的心理狀態真的是處理得非常細緻。
 
小說用了一種很特別的寫法:同一個事件發生時,不同角色在面對該事件時的心理狀態。比如兒子秀樹與爸爸秀吉大打出手,外表看來就是一個父子之間的暴力事件,但在那個當下爸爸是怎麼想的呢?兒子是怎麼想的呢?在一旁看著暴力上演的媽媽昭子和妹妹知美的感覺又是什麼呢?「原來秀樹當下已經受不了了……」「原來爸爸也有著他自己說不出口的壓力……」當然在真實世界中,我們不可能真的知道「每一個人」當下的心理狀態,但村上龍透過全知者的寫法,讓我們想起「在我面前的這個人,一定有我所不知道的狀態。」
 
讀《最後家族》時,有好多地方會讓我忍不住細細地想,比如在這個家庭中有一個轉變的契機,那是因為家裡「有某個人想要試著去做些什麼」,那個想要試著去做些什麼,並不是要求繭居者去做些什麼,也不是想要「救」繭居者還是什麼的,而是「雖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我自己』先試著來做些什麼吧……先去了解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吧……」
 
我想起寫《滌》的開始,那個開始也是,我是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情況去寫,先把放在自己心裡好久的東西寫出來,然後再慢慢去觸碰那個原本不曉得該怎麼面對的東西。現在還是可以回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覺得好難,但真正面對之後,發現原來沒有自己想像得那麼難。跟《最後家族》一樣,裡面的角色尤其是擔負起家中責任的那一個人,感覺好像走到沒有路了,但那個沒有路,是因為以為自己只有一條路能走,並不是真的沒有路走。
 
不知不覺寫了那麼多……總之,9/27我在高雄文學館有一場分享,一樣會談滌這本書,有時間的話也會談談《最後家族》,當天分享的重點會擺在「與家人的對話」。對這個主題有興趣的人,歡迎報名參加。
 
◎講題:《滌這個不正常的人》──一場「不得不」的對話?
◎活動時間:109年9月27日(星期日)14:30-17:00
◎活動地點:高雄文學館2樓文學放映室(高雄市前金區民生二路39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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