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很喜歡「最」。最老、最早、最久,或「第一」,彷彿最與第一便是價值。當然也可以不要這麼嚴肅,這只是一種隨口、好定位的說法。約翰照相館昨天過九十週年慶,許多關心老照相館與攝影文物史料的人都來了。相館在旗山老街,週日有許多遊客,經過紛紛停下看熱鬧,「這在幹嘛?」「辦什麼活動?」若不是相館門口擠滿了人,遊客經過恐怕不會發現旗山老街有這麼一家老照相館。
「這是旗山最老的照相館,後天要拆了。」「這是台灣最老的照相館,過九十歲生日。」幾個站在外圍的訪客這麼跟遊客解釋。
旗山最老應該沒錯。但是台灣最老嗎?我問同行的朋友。朋友說,就曾建元老師以「約翰照相館」為主題的研究論文,並沒有說是台灣最老,可確實是從日治時期傳承至今的照相館。
但「最」字好用,方便口傳,好下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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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後代說著家族歷史:「我阿公的姑媽張聰明女士,是馬偕的夫人。」
ㄟ……該不會我家跟他們是遠房親戚?
聽我爸說,他的外祖父叫柯摩西,外曾祖父叫柯乞,柯乞是柯維思的弟弟,柯維思娶了馬偕的女兒。「我小時候有去淡水看過她……」「那你要叫她什麼?」「大姆婆祖。」(台語)
這關係有點遠,是姻親而且是旁系,但這層巧合讓我去翻曾建元老師的論文,發現柯維思跟著馬偕時,是當時少數會操作相機的人。
原本只是跟著朋友探訪,卻意外發現一些細小的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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