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4月18日 星期二

女二


如果那些「應該的好」是一片海,《女二》就是在那片海裡航行的故事。我不確定自己能完成一本長篇小說,就像當我二十歲站在鏡頭前同手同腳時,也不確定自己能演戲。從二〇一五年出版第一本書後開始擁有雙重身分,我卻一直都把「演員」的頭銜,放在「作者」之前。

這樣的動機很明確:我怕別人以為我不演戲了。更精準地說,我怕別人知道其實沒什麼人找我演戲,我在這樣的恐懼裡,投注加倍精力在文字上。說真的,那是一個很美好的起點,因為我只是單純想寫出一些自己想「演」的故事。搭建一個小舞臺,讓自己有臺詞有角色,無關任何文學價值的追求與認同。我發現透過文字,更多人認識了我。當他們見到我時,我會說自己是個演員。我寫作,是為了演戲。

──鄧九雲,《女二》後記。



儘管寫作計畫交件在即,我依舊維持每天早餐雜讀。雜讀,不為了工作的讀書,不為了寫推薦,寫書評,單純讀自己想讀的。不是說推薦或書評不重要,而是因為很重要,所以這段日子都不接,怕沒有餘裕好好寫。但是雜讀沒有壓力,雜寫也沒有壓力,可寫可不寫。

今天剛讀完《女二》。昨天快讀到尾巴時,我說,好想看鄧九雲演黃澄。如果《女二》有機會改作為影視,鄧九雲應該也想過自己來演黃澄這個角色?我跟朋友說,《女二》是自傳型小說,我說自傳型,並不是說故事是真的,情節是真的,而是,演戲之於黃澄,一個剛開始不確定自己是否要成為演員的人,後來成為一個想演戲的人,一個努力成為演員的人,一個思考自己該付出多少與放棄多少的人。不是一開始就確定,一開始就決意,而是走上之後慢慢想要,卻又有新的考驗與猶豫。演戲太難,難在不是總是自己可以決定,演員需要舞台,而舞台不是自己可以決定。

但還好生命不是只有舞台,不是只有他人眼中的舞台。

演員總是在等。這句話聽來無奈,卻又令人感到他們像是修士,不論是演還是不演,都是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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