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房間時,想起小時候一個「好無聊」的感覺。後來那天在跑步的時候,我一直想著那個「好無聊」的感覺。
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喔!
怎麼會那麼無聊呢?
然後我就想,如果現在要寫一個人非常無聊,我會怎麼寫呢?我還沒想出來,我先想到的是村上春樹在一個短篇中描述一個非常睏的人,在某個喜宴的會場中,他很努力的想撐起眼皮,但眼皮像是有自由意志似的不聽他的使喚。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那個「好無聊」好像也是那樣。
某個週六的下午,我太早到籃球場,球場上一個人也沒有。陽光好大。我一個人投籃。先是罰球線投籃,然後45度角投籃,再來是180度。接著是三步上籃。
還是沒有人來。
到了下午三點鐘,有人來了,是我不認識的人。他們有四個人,要跟他們play的話多我一個。於是我運著球,到另一邊的球場去。
又有人來了。
又有人來了。
又有人來了。
大概四點的時候,我帶著球回家。
那天下午,我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唉呀,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喔!
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這件事,也不知道為什麼很認真的想了這件事,很認真的想著那個無聊的感覺,那個很久很久不再出現過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想寫這件事。可能因為它屬於童年,那個無聊,那個一個人打了一個下午籃球,沒有開口跟任何一個人說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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