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稿件讀到累,必須分心來讓自己專心。
前陣子看了《雪水消融的季節》。看完雪水,像是從結界中走出。電影院裡我在那個世界,一個離生命很近離死亡很近的世界。最近在想,文字到底是什麼?文字不只是敘述與說,它能帶我到使用它的人,想帶我去的世界。影像也是。這麼說起來各式各樣所謂的「藝術」,都是能將人從這裡帶到那裡。
我跟著羅苡珊的鏡頭,我看著那踏入深雪中的雙腳,我想像那抬起又踩下所需要的力氣,那個溫度。我幾乎不可能走那一遭。而重點卻也不是那個影像,有太多影像紀錄了雪水與荒境。所以重點是什麼呢?我看著紀錄片中的聖岳,他說話的樣子,在受困四十多天後所說的話,他那樣平靜的說話。他說,她在那理。他的聲音平靜。我好難理解,難以理解。所愛的人以那樣的方式死在自己身邊是什麼感覺?後來我回頭讀《我所告訴你關於那座山的一切》,我一邊讀一邊回想雪水消融中所記錄的影像,那些畫面與說話,我好像又更接近一點點,又更接近一點點。
「你必須真的帶讀者去到什麼地方。」我不知道劉宸君是在什麼狀態下寫下這句話,但這卻是我最近的深深體會。體會,是走過什麼經歷過什麼才會出現的東西。最近在讀稿件,我一邊讀著一邊想著,這些人為了什麼寫呢?寫的時候想的是什麼呢?我也回想自己最初為什麼寫?寫的時候想什麼在意什麼?
我感覺到有些人的文字只是文字,寫的人哪裡都沒有去,讀的人哪裡都去不了。而當我讀到某些人的字,我感覺到自己跟著去到這裡那裡,接近了這個,想到了那個,感覺到未曾想過的或是,曾經有過但又更深入的地方。
2024年10月24日 星期四
你必須真的帶讀者去到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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